天很快黑了,林月把車開進院裏,劃好大門,進了屋子,見大雕還臥在地毯上睡覺,看樣今晚不想飛走了,林月也沒理它,則把烏龜放進衛生間的大盆裏,又把外屋的門關好,進臥室把燈打開,拉上厚厚的窗簾,抱起正在睡覺的大黑進了書房。
打開電腦,看了看今日頭條,又看了一會綜藝節目,覺著沒勁,又找了一韓國電視劇來看,正看得有勁時,忽然傳來了斷斷續續的哭聲,林月的頭皮馬上就緊了,下意識的看了看表,這才八點多,不至於吧,人家不都說鬼在半夜才出來嗎,可這哭聲是咋回事,這可是山裏呀,白天都很少看見人,誰大晚上的跑到這裏來哭,越想越害怕,不由得把大黑往懷裏使勁摟了摟。
人可能都這樣,由於好奇心的緣故,越不知道的事,她就越想知道,現在林月就是,越是害怕,她還就伸著耳朵聽,外麵的哭聲還在繼續,“嗚,嗚”的哭得很是傷心,聽聲音好像是個女的,不會是尋短見的吧,還是遇到為難的事了?可要不是人的話,那又會是啥?是專門來嚇唬自己的?還是另有目的?林月心裏快速的琢磨著。
劉冉和徐洋已經不是一次的囑咐過了,“你這裏遠離村莊,又是孤身一人,黑天一定不要出門,不管外麵發生什麼事,”林月也是這麼想的,如果真要來幾個人的話,林月肯定不怕,如果萬一這山裏真有妖魔鬼怪的話,林月這一出門,可不定出現什麼後果了,愛咋咋地,林月打定主意,你就在那哭吧,你就是哭紅了天,綠了邊,我也不出去了。
繼續上網,繼續看視頻,不一會哭聲停了,林月的鼠標也點停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林月本能的站了起來,把懷裏的大黑放到沙發上,又從客廳茶幾下麵的抽屜裏,找出來一個黑色的強光手電筒,又拍了拍臥在那裏的大雕出門去了。
打開手電筒,頓時整個院子被照亮了,上次徐靖超來的時候,送給林月時說,這手電光能比汽車燈還亮,當時林月還覺得,徐靖超誇大其詞,可這一用才知道真的有那麼亮。
剛一把大門打開,就聽見有人喊“救命啊,救命。”林月順著聲音用手電照了過去,見水庫裏一個人正在水麵掙紮,可她越是掙紮離岸邊越遠,眼看就要沉下去了,林月管不了那麼多了,衣服也沒顧上脫,“撲通”一聲縱身跳了下去,朝那個人遊了過去。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了,林月很快就要遊到那人跟前了,馬上就要抓到她了,也不知是風的緣故,還是站在岸上的大雕碰了一下,放在岸上的手電光偏了,一道白光照到別處去了,林月的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了,就在林月用手在睡眠胡亂抓的時候,大雕用他那彎嘴叼起了手電後麵的環,飛到了林月的上方,停在那裏,水麵一下就亮了,林月迅速的在水裏拖住了那個人,一隻胳臂劃著水,一隻胳膊攬著那個人向岸邊遊了過來。
等把那個人拖上岸,林月已經精疲力盡了,坐在那裏,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大雕則又站在了林月的身邊,嘴裏還在叼著那個手電筒。
林月從大雕嘴中接過手電筒,在那個人的臉上照了照,見是一個留著短發的女人,大概有四十多歲,由於在水裏的時間過長,嘴唇,還有臉頰都青了,呼吸很微弱。
林月起身把她的位置調換了一下,把她的頭朝下,腳朝上,又在她的肚子上用手壓了壓,那女人“哇,哇”的吐了幾口水,長出了一口氣。林月見那女人緩了過來,心想天又黑又冷的,也不能老在外麵呢,忙起身連拖帶抱的,把那女人弄回了家。
進了院子,關好大門,扶著那女人,走上月台,站在月台上,林月已經凍得直打哆嗦了,瞧著她倆人跟個落湯雞似得,身上往下直淌水,趕忙又扶著那女人進了屋子,到了客廳,林月順手抄起了一個小方凳,扶著那女人進了衛生間,讓那女人坐在小方凳上。然後從大盆裏把烏龜抓出來,把大盆的水倒掉,又把烏龜放進大盆,連盆帶龜一起拿到了另一件臥室,關好門。
那個女人坐在那裏,一句話也不說,看來也很冷,上牙不住的磕打著下牙,發出“噠,噠”的聲音,林月對著那女人說道:“大姐,你先洗個熱水藻,我去給你找件衣服,”說著把淋浴器打開,又打開了浴霸,頃刻衛生間裏,如同白晝一樣,又亮堂,又溫暖。
一會林月從臥室裏拿來了一套新的睡衣,還有一件新的**,放在衛生間的全自動上麵,說道:“大姐,你洗完後,穿這個吧,這是新的,”說完又給自己拿來一套睡衣。
一會那個女人洗完澡出來了,穿上了新的睡衣,林月也趕忙進了衛生間洗了洗,洗完後換上睡衣來到客廳,見那女人已經坐在了沙發上。
林月從飲水機裏接了一杯熱水,遞給了那個女人說道:“大姐你喝水,”那個女人把水接了過去,喝了一口,把水杯輕輕的放在茶幾上,竟失聲的捂著臉痛哭了起來,聽著她撕心裂肺的哭聲,林月沒有打擾她,就讓她哭吧,把心中的委屈,壓力,都釋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