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在屋裏慢慢走了兩步,又快走了兩步,感覺沒事了,腳不疼了,抬頭看了看胖子,胖子會心的答道:“我知道,我這就去取,”說完快步朝外走去。
大媽一隻手拉著林月的手,一隻手在林月的手背上輕輕拍著,說道:“林大夫,謝謝了,大媽我都不知道說啥好了,我這個病可讓我遭老罪了,從年輕就治病,一直治到我都快七十了,今天真是遇到神醫了,是你治好了大媽的腳,這診費你說個數,多少大媽都給。”
這時陳東從外麵進來了,手裏拿著一個皮包,似乎聽到了大媽說的話,從皮包裏拿出一捆百元鈔票放到茶幾上說道:“這是十萬塊錢,林大夫你先收下,你看我媽的腳不疼了,被你治好了,我知道這錢不多,下次我媽來的時候咱再補。”
林月趕忙說道:“太多了,用不了這麼多,大媽的病能好比什麼都強。”老太太聽完忙把放在茶幾上錢拿起來,塞到林月的手裏說道:“林大夫,你快收下,這點錢算啥,我看這病最少也花了幾百萬了,大媽的腳能好,你就是大媽的恩人,別說診費了,這點錢就算大媽謝謝你了。”
林月見她們母子倆的態度很真誠,也就沒再推辭,收下了。然後又招呼道:“大媽,您坐下說,”沒等大媽說話,陳東說道:“林大夫,我們今天先回去了,後天再來;”大媽拉著林月的手依依不舍的說道:“大媽走了,後天再來,謝謝你了。”
說完母子二人轉身先行走出客廳,林月跟在後麵送了出來,出了大門,陳東望了望遠處一片翠綠的山坡,又看了看近在眼前,波光粼粼的水庫,對林月說道:“林大夫,這裏的環境實在是太好了,你是找了一塊好地方啊。”
送走依依不舍的陳東母子,林月回到院子裏,把門關好,又走到雞窩跟前,看了看關在鐵絲網裏的兩隻老母雞,這都過去好幾天了,也沒再生出一個紅皮雞蛋來。
就在林月抬腿要進屋時,“呼啦”一聲大雕扇動著兩隻大翅膀落在了林月的腳下。林月見大雕回來了,興奮的在大雕的頭上輕輕拍了拍說道:“你飛哪去了,害的我擔心,餓了吧?”大雕像聽懂人話似得,抬著頭,歪著脖子看著林月。林月趕忙進廚房,用刀切了一塊臘肉,喂給了跟在屁股後麵的大雕。隨後林月又給大黑切了一些臘肉,放到小碗裏,端著小碗出了廚房,走到客廳,見那十萬塊錢還放在茶幾上,林月就把小碗放在茶幾上,準備先把錢收起來,就在這時,就見烏龜不知從哪鑽出來,“嗖”的一下把小碗裏的臘肉吞了下去,動作之快,難以想象。
林月見狀驚呆了,用眼打量著烏龜,這烏龜又是在哪著,渾身濕漉漉的,難道它是在衛生間的大盆裏著,聞著臘肉的味道跑了出來,管它呢,隻要沒丟就好,免的跟徐靖超無法交代。
林月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飛回來的大雕,又看了看不知從哪裏鑽出來的烏龜,心裏別提多高興了。自己翻天覆地的找了一早晨,也沒找到,它竟自己出來了,難道它真的成精了會隱身?還有這大雕,說飛走就飛走,說回來就回來,儼然把這裏當做它自己的家了,林月胡說了亂想著。
大雕也許是飛累了,臥在拉毛地毯上閉著眼睛打起盹了,可是這烏龜也不知咋的,趴在地毯上,抬著頭兩隻綠豆眼望著林月一動不動。林月附身把烏龜抱了起來,放到茶幾上,從紙抽裏抽出幾張紙,擦了擦烏龜背殼上的黃土,心想這家夥還學會撒嬌了。
林月又把那一捆鈔票拿起來看了看,心裏想到,自己現在有多美,要吃又吃,要錢有錢,要打自己又能打,不用上班,睡懶覺也沒人管,如果不願動,宅在家裏沒人打攪,如果想玩,家裏養著有老母雞,有大黑,還有能飛來飛去的大雕,還有一個比自己還懶的烏龜。
就在這時林月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弟弟林旭的號碼,趕忙接通,電話裏傳來林旭的聲音:“喂,老姐,你在哪,多長時間了你都沒給我打電話,你就不想你這唯一的親弟弟了,我可告訴你,我的錢可又不夠花了,喂,我說老姐你在聽我說話嗎?”林月趕忙回答道:“聽著呢,臭小子,這些天好好上學沒有,給爸媽打電話了嗎,錢,我明天就給你打過去,吃點好的,五一放假,記著回家,”沒等林月說完,林旭就又說道:“知道了,老姐我要去打籃球了,不聽你羅嗦了,你也記著多注意身體。”說完掛斷了電話。
林月真的想弟弟了,林旭是林月一手帶大的,姐弟倆的感情很深,自小到大林旭就很依賴姐姐林月,林月也是寧可自己緊著,也從來不會虧著弟弟。自己來到這山裏生活,家裏邊,還有弟弟都還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告訴他們了,又怕他們擔心,暫時不要說了,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林月心裏想著。
林月放下手機,看了看茶幾上的烏龜愣住了,烏龜依舊趴在那裏,可是它的頭卻伸了出來,整個頭都搭在那捆鈔票上,閉著眼睛好像在睡覺,又好像在看著那捆錢,那捆錢好像就是他的了,誰也別想拿走,林月看了看烏龜心裏說道:“都說人愛錢,可這烏龜更愛錢,就連睡覺都得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