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許望一向都是一個理智而穩重的人,小心翼翼的在不驚動安芙的前提下從床上下來,撿起地上淩亂的衣服。經過了昨天晚上的混亂,衣服都已經差不多成了鹹菜幹了,而且還帶著濃烈的酒味,可是許望現在別無選擇,他總不可能裸奔出去。
穿好衣服後,許望看著還靜靜地沉睡著的安芙,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床上的安芙突然發出了幾聲輕輕的嚶嚀,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許,許望哥哥!”
安芙怯怯的叫了一聲,坐了起來,看清楚屋內得情況後,眼睛裏迅速凝起了一層水霧,端的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隨著安芙裹著被子坐了起來,大塊大塊的床單露了出來,除去昨天晚上一夜混亂的褶皺,床單上雪白一片,沒有任何的血跡。
許望眼神一凝,雖然記憶不甚清明,但是許望還記得是安芙先勾引的自己。
“許望哥哥,你要對我負責啊!”
見許望麵無表情的站著,一句話也不說,安芙臉上的表情越發的委屈。
“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你比我清楚吧,如果你還有一點點的羞恥心,臉上的眼淚還是趁早收起來吧!”
冷冷的說完,許望嫌棄的看了一眼臉色變得難看的安芙,從錢包裏掏出支票,許望的手卻在下筆的瞬間停住了,雖然他對安芙沒有任何的感情,甚至是厭惡的,可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不論怎麼說,自己也是應該要付一部分責任的,頓了頓,許望選擇了在支票下方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至於支票金額,就讓安芙自己決定添多少吧,自己終究是對不起她的,就算安芙填了一個巨額的數字,也總比讓自己再和她糾纏不清來的好。
許望隨手一揚,輕飄飄的支票旋轉著落在床單上。
看著許望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安芙的臉色變了又變,沉默地爬起來撿起地上的衣服,那張雪白的支票還安靜的躺在床上,就像是一個巴掌無聲的扇在了她的臉上。
拿著空白的支票,安芙終於爆發了,狠狠地將桌麵上的東西都甩到了地上,清脆的瓷器碎裂聲在房間內響起。
安芙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她以為許望會對自己負責,娶自己,所以昨天晚上才會那樣子勾引許望。
可是,許望居然留下了一張支票。還大方的讓自己填上數字,安芙氣極反笑,隻是那笑容裏滿是瘋狂與怨毒。
匆忙的收拾了一下,安芙也離開了,隻剩下淩亂的房間顯示著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許望?”
看到許望在見到自己的一瞬間就呆愣住的樣子,安凝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詫異的喚了一聲。
許望從思緒裏驚醒,確定眼前的人是安凝,他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有些尷尬的笑著,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剛剛忽然想到了一些東西,抱歉,我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