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謝謝您送我回家,您路上小心,再見!”
安凝報複性的禮貌的笑著,疏離的對著江卲寒說道,然後,她就如願以償的見到了江卲寒的臉迅速黑了下去。
江卲寒並沒有因為安凝的幼稚而發怒,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默默的發動汽車離開了,將安凝安全的送回家後,他還要回去公司繼續加班。
看著那輛張揚的黑色轎車漸漸遠去,安凝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了今天江卲寒居然沒有生氣,以往安凝故意說這樣的話刺激江卲寒後,迎接她的總是空氣中肆虐的低氣壓,江卲寒驀地這麼淡定,自己還有一絲不適應。
搖了搖頭,將心裏異樣的想法壓下,安凝太抬手招停了一輛的士,今天她特意和許晴打電話確認過了,許望會在家裏。
許家,敲門聲輕輕的有節奏的響起,保姆匆匆忙忙的擦了擦手,向門口走去。
“安寧小姐,您怎麼來了?好久沒見過您了!”
見到門口是安凝,保姆有些欣喜的寒暄道,安凝的臉上也揚起淡淡的笑容,自己當年住在許家時,也沒少受她的照顧。
“我來找許望,他在家嗎?”
“在在在,書房裏呢,您自己上去吧!”
保姆給安凝指了指樓上,就回廚房裏繼續忙碌了。
安凝自己走到書房,敲敲門。
“進來!”
許望還以為敲門的人是保姆,淡淡的應了一聲,頭也沒抬的幾乎在電腦上敲打著,低垂的眼睫下,許望的眼底有些淡淡的烏青,似乎很久都沒有睡好了。
腳步聲越發的近了,一遝文件猝不及防的被遞到了眼前,許望一楞,霍然抬起了頭。
窗外是顏色迤邐的霞光,映照在眼前人淡淡的笑容上,溫暖而又美得驚心動魄,淺茶色琉璃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
幾乎是瞬間,許望想起了前天早上起床時的場景,狼狽的錯開了目光不敢與安凝對視。
一場宿醉醒來,許望隻覺得自己的頭都是痛的,像是有一萬隻蜜蜂在不停地喧鬧著,昨晚的記憶還有幾分殘存,許望記得自己似乎看到了安凝,而且,還產生了一些不太好的夢境。
臉上驀地紅了,許望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不過從擺設倒是很容易推斷得出這裏是酒店,被子隨著他的動作滑了下去,許望突然僵住了,整個人都呆愣在那裏,臉上顯出一種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般的狼狽之意。
因為他很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現在渾身都是赤裸的,身體的感覺明白的告訴他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境,而是真的。
仿佛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許望一寸寸的將目光移到了枕邊,安芙露出半個圓潤白皙的肩頭,毫無防備的側身對著許望,睡的正香甜,整個人仿佛童話裏的睡美人一般惹人心生憐愛。
可是許望臉上卻眉頭任何欣賞之意,他甚至連自己一貫的溫和都保持不了,臉上的表情因為震驚而扭曲著,安芙脖子上殘留的曖昧痕跡清晰的告訴了許望他昨天晚上到底做過什麼,而且似乎還頗為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