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那是誰的?難道還是你的不成?”
“沒錯,果果是我的孩子。”
“你放屁!”
“我一定要找回青青和果果!”
滕遠邁著大步,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站住!你這個渾蛋,你沒資格當果果的爹,你給我滾青青遠點,否則我饒不了你。”
季小麥跑過去追上滕遠,在後麵抓住了他的襯衣領子:“你給我站住,你不能去找他們!”
“為什麼?”
滕遠一回頭,季小麥掄起拳頭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臉上。
“我說過了,不許你再去傷害葉青青,你聽明白了沒有?”
滕遠被季小麥突然一擊,重心不穩連連向後倒退了幾步,季小麥竄上去對著滕遠的胸堂又是一腳,但這一腳還沒擦著滕遠的衣服就被滕遠抓住了腳踝,滕遠的手往回一扽,季小麥仰麵朝天倒在了地上。
滕遠拽著季小麥的腳用力往後一拖,拖出了幾米遠,滕遠大聲說:“季小麥!我的兒子我養有錯嗎?”
季小麥索性躺在了地上:“小子,我知道你在部隊練過,我是打不過你,可我的心裏真的是瞧不起你,因為你太自私,你就是狼子獸心,根本就不是個男人。”
滕遠扔下季小麥的腳轉身向前走去,季小麥從地上站起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小子,你還有點人性嗎?那五年多的時間裏,葉青青是怎麼熬過來的?你知道嗎?”
“青青她?”滕遠回頭。
“你知道青青經曆了多少磨難和煎熬才生下了果果嗎?難道被你曾經傷害過的女孩,你現在還想再傷害她一次嗎?你還是一點都不在乎她的感受嗎?你真的一點兒都不愧疚嗎?”
滕遠猛地轉身:“他經曆了什麼?快告訴我!”他的聲音嘶啞而低沉。
“你知道我為什麼領你上這來嗎?”季小麥指著前麵的江水說:“因為這是青青曾經自殺過的地方。”
滕遠不由地心頭一緊。
“那年,青青被你強暴懷孕了,醫生說她的身體太弱不能做引產手術,讓她調養好身體再做。一個才十八歲那麼優秀的女孩兒,眼見著自己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地大起來,她還不能跟她的母親說出實情,因為她的母親重病在身,她不能再去學校上學了,你說那時候讓她怎麼活?”
“是你替我承擔下了罪責?”
“我不是替你承擔罪責,我是因為心疼青青,我愛她我願意為她做一切事,哪怕負出生命我也願意。”
“可是她還是離家走了!因為她不愛我,她從小就把我當成她的親哥哥,她離開我,是為了讓我繼續上大學,更是為了成全我和英子。”
“那她愛誰?”
“她愛陸潼,他們有共同的愛好,有共同的理想,可是青青不得不和陸潼分開,你知道青青那時有多難受嗎?後來陸潼去了澳洲,並因為失戀喪失了一部份記憶,直到現在還沒有恢複。”
“葉青青為什麼把孩子扔掉哪?”
季小麥冷冷的反問;“如果是你,你怎麼辦?一個身無分文的女孩,抱著一個沒有父親的嬰兒,身上是大流血,在風雪交加的雪夜,你認為她能把孩子養活嗎?如果當年她要是不把孩子留在瓜棚,孩子可能早被凍死了。青青離開瓜棚昏倒在雪地裏,被一對夫妻救了才撿回了一條命。青青是個多麼優秀的女孩,她聰明漂亮懂事,她本來應該有個大好的前程,有個非常愛她的男孩在她身邊寵著她嗬護她,可是就是因為遇上了你這樣的惡魔,她一直過的什麼樣的生活,她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被她丟下的孩子,這些年她一直都活在對孩子的愧疚中。想一想她的心情,如果是你,你能承受得起嗎?”
滕遠麵對河水,心裏疼痛萬分。
“小子,你用腦子想一想,如果葉青青要是知道你就是當年強暴她的那個人,她會怎麼樣?她的痛苦你是無法想像的,隻有經曆的人才能體會得到,你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