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青開著自己的那輛捷達車走了,她去尋找她的兒子果果。她一路艱辛走走停停,七月的下旬,她又來到了清涼河鎮。在旅店住了一宿,第二天就去了山裏看國國。
葉青青給國國買許了多玩具和書本,國國正在院子裏玩耍,當他看見了葉青青時小臉露出了喜色,他跑到葉青青到跟前,用清澈的眼神望著她,葉青青蹲下身和國國平視,然後又將他擁在自己的懷裏。她輕輕地撫摸著國國的頭;“國國,你還記得我是嗎?”
國國點點頭說:“記得記得,你是葉阿姨。”
“國國你真聰明。”
葉青青把電動玩具飛機拿給國國玩,國國非常高興,他一直纏著葉青青和她玩到了黃昏時分。當葉青青要走時,國國就拉著她的手不肯讓她走。
老幺嫂說:“妹妹今晚你就別走了,天一黑山路也不好走。”
“行!那我今晚不走了,還陪著國國玩。”
國國聽了高興地又喊又跳:“太好了太好了!葉阿姨不走了,葉阿姨你會講故事嗎?”
葉青青笑著說:“當然會。”
“那晚上我跟你睡,你給我講故事好嗎?”
“當然好了。”
夜裏,葉青青摟著國國給他講了好多的故事,直到國國心滿意足地睡著了,他在夢裏還‘咯咯’地笑哪!
看著國國葉青青心裏又想起了兒子果果:果果你在哪裏?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你?
第二天,葉青青告別了幺哥幺嫂和國國,又開車啟程去尋找果果。
八月中旬,B城國際機場,剛從美國阿拉斯加洲參觀回來的滕遠,接到了一個陌生人打給他的電話,對方是一個操著南方口音的男人:“您好,請問您是滕遠先生嗎?”
“我是滕遠。”
“滕先生您好您好,我叫鄭斌是南方的江縣人。”
“鄭先生: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滕先生,您兩個月前在醫院捐獻過骨髓造血幹細胞是吧?”
滕遠一愣,法律是不允許捐贈者和獲贈者有聯係的,他是怎麼知到的哪?
對方似乎猜到了滕遠在想什麼,他說:“法律是不允許捐贈者和獲贈者有聯係的,但是我們還是想盡辦法要和您取得聯係。”
“那麼您是?”
“我是被捐贈者的父親,孩子接受了您的骨髓捐贈,手術非常成功,現在身體恢複的非常好,我這次來B城就是專門向您道謝的。”
“孩子恢複了健康這比什麼都另我高興,至於當麵道謝,這就不必了吧!”
對方不肯撂電話,再三肯求要見一麵,無奈,滕遠隻好接受了他肯求。
下午他們在二環的一個‘思緣茶館’裏見了麵。鄭斌三十七八歲的樣子,體形較瘦帶副眼鏡,他又作了一次自我介紹,他說他是在江縣農業科研所工作。
“滕先生,這次我來B城是專門來看望您的,本來想帶孩子來,但醫生說不能讓他太累著,所以我就沒帶他,等他身體完全恢複了,我再帶他來感謝您這位大恩人。”
“鄭先生,不用感謝我,知道孩子病好了,這比什麼都令人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