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羨本來也沒有指望六花鎖能困在大漢多久,隻要困住一刻就好了。抽身而退的一瞬間,江羨拔出了自己的劍,他的劍就藏在影子裏,長三尺三寸,遍體通藍,劍鋒在陽光下閃著幽深的光。
江羨現在很清醒,甚至達到了絕對理智的地步,他清楚的知道要想贏大漢隻有靠速戰速決。凡事力量型的修士注定了身法不夠敏捷,江羨的身材注定他隻能成為敏捷型的修士。也就意味著他可以強攻和先攻!
江羨的劍在拔出的一瞬間就刺向了大漢了。這一刺江羨用上了破圓之劍裏的刺字訣焚裂!劍很快,大漢有些來不及躲閃,但還是險而又險的躲開了,隻是他的盔甲被劃出了一道白色的痕跡。。
刀奴很生氣,他的刀順著身子旋轉,整個人化身成了一個巨型螺旋!刀奴轉的很快,他的刀在空氣中發出呼呼的摩擦的聲音。刀上好像付了火焰,閃著紅紅的光。江羨連忙後跳,後跳在後跳,一道又一道的術法被他用出來。
術法39號遲緩術!
術法48號烈焰!
術法50號昏迷術!
這些術法打在刀奴的身上又被彈開,刀奴的速度反而更快了。江羨有些絕望的看向自瀟灑。自瀟灑這個時候笑的很得意,他甚至沒有去看白小白,而是全心全意的看著刀奴將如何把江羨弄成粉末。白小白則捂著嘴,江羨就要死了,現在此處唯一一個可以保護她的人也要死了,而她又難免被侵犯的命運,一時間一種前所未有的悲哀席卷上她的心頭。
“阿媽!阿爸!懷特要被欺負了!我好想你們啊”白小白在心裏默念著,雙手合十,一副誠心禱告的樣子說道:“主啊,願你保佑江羨旗開得勝。”
江羨這個時候在瘋狂的想著對策。他一直被認為是過目不忘,然後書到用時方恨少,這個時候他的腦袋裏亂糟糟的。而刀奴的旋轉已經要接近了!到底要怎麼辦!江羨撓著腦袋,頭發都要被拔掉幾根了,卻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突然,時間靜止了。
是完完全全的靜止了。大叔還是那副得意到令人厭惡的樣子,白小白一副欲哭未哭的樣子,刀奴的嘴巴長得可以放下兩個雞蛋,很奇怪的是他居然可以看見自己一臉絕望無助的樣子,好像他的靈魂飛出了身子一樣,或者說他已經死了?
“你看看!你已經弱到了什麼程度了?!”
一個冷酷的聲音傳來,江羨倏的回頭。說話的竟是一個長得和他一模一樣的穿著白色玄袍的青年,與他不同的是青年的臉上好像是萬年不化的寒冰。青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教訓道:“你的虛妄眼呢!你的破刃劍呢!你怎麼可以想現在這樣等待死亡!”
江羨有些不解的說道:“你到底是誰?”
青年笑了笑,說道:“我是你,也不是你。”
江羨道:“我有些不懂。我就是我,還是你是我的說法?”
青年經過了一開始憤怒之後又回複了從容,他雖然和江羨有一模一樣容顏,但是他的氣度卻勝過江羨百倍。如果說江羨隻是一個貴公子的話,那麼這個青年就是天上的帝王。江羨很難想象他成為帝王的情景,這位青年卻完美的詮釋了。
青年說道:“你可以理解我是未來的你在此處刻下的影子,或者說我隻是一個倒影。”
青年困惑的說道:“如果我是影子,那麼當初我在這裏的時候又是誰給的我提示?難道我不是我?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到底是誰?”
江羨聽得一頭霧水,他隻知道眼前這個青年可以帶給他活路,所以他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青年。青年好像忘記了很多事情,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自我認知的錯誤之後青年又回到了一開始的麵癱相。
“不該你問的你可以不用問!”青年惡狠狠的說,“我問你,你會不會破刃劍?”
江羨一頭霧水的說道:“啊哈?什麼破刃劍?”
青年一字一句的說道:“就是那種一劍破萬法的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