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分快的跑著,他感覺自己從來沒有跑的這麼快,劍在腰間歡快的叫著。他趕著去有香閣,那裏有人在等他。一邊跑著他的嘴角就揚起了笑,他想起有香閣中唯一一個有香的姑娘,想她的氣味淡雅;他想起那姑娘笑起來月牙彎彎的眼睛,一閃一閃的煞是好玩。他越想越想跑,他很少會出門,他要練劍,至少在他認識那姑娘前他的生命裏隻有劍,現在又加了一個女子,沉甸甸的幸福感充斥著他的心靈。
他跑過了柳家巷,跑過了恬恬香,跑過了坐忘的很多的地方,以前覺得有香閣好近,幾個轉身就到了,現在他覺得好遠,跑了這麼久連影子都沒有。
江暮突然停下了,他停下的時候劍已經拔出了。
“誰!”他輕喝道。
“不愧是江家的劍呢,這麼遠都能發現。”江暮前方的轉角處逐漸浮出一個帶著小醜麵具的男人,中等身材,黑衣黑靴,胸前一條皮繩交錯的綁著一直延伸到他的腰間,兩把短刃別在腰間。小醜臉長著雙手出來的,給人以無限張狂的感覺,他笑著說,“我,嗯,你可以叫我刺。”
“你這裏等我?”江暮淡淡道。
“我在這裏等試刀的人。”小醜臉說道。
“你是拔刀斬?”江暮道。
“我隻是一個藝術家而已。”小醜臉邁著王八步雙手負腰斜斜的走著,“你看花好月圓,不去與劍相約血肉之中,感受撕開肉體一瞬間發出的嘶嘶聲不是太可惜了?你看,我把名字把外形把一切都拋了就是為了尋求藝術,殺人的藝術,我可以在血池中狂舞,見你們怕我怕的緊,這是藝術!藝術才會讓人著迷!”
小醜臉把手指向江暮,“你要懂得藝術話就該拔刀一直衝過來,我們狠狠地打個300回合管他打多久管他什麼英靈殿管他什麼日升月照,我就是等著你過來,然後我把刀啊手啊靈氣什麼的一鼓作氣的插到你這個身板裏!放心,我會好好的插,撕拉撕拉撕拉。。”
他嘴裏一邊描繪著手在肉裏的摩擦一邊向江暮走去,他走的不快,甚至緩慢至極,但是在江暮看來他走的很快,幾乎隻是在一眨眼間就到達他身邊了。小醜臉什麼也沒有說,直接就是往他的眼裏插去!
彎曲的爪子就像一柄劍一樣直挺挺的插來!
江暮早有準備,他用刀背擋住爪子,側身一個側踢踢在小醜臉的腰上,身子也借力向後掠去。小醜臉反應更快,他幾乎在江暮掠出一瞬間抓住江暮的腳。他狂笑著把江暮東砸一下西砸一下,順帶著頭頂打了個旋轉,然後隨手將他扔到一旁。
轟的一聲,江暮狠狠的撞到牆上,血慢慢的從他的嘴角流下。他看也不看直接用手擦掉,握緊自己的劍,慢慢的矗起來。小醜臉也有沒說話,看他沉默的樣子估計小醜麵具背後的臉早已經譏刺的笑了。
江暮不在乎這個,他還沒有死去,這隻證明他還有繼續戰鬥的資本。江家人的骨子裏留著瘋狂的血液。江暮被稱為江家的劍不是因為他的劍法如何驚世駭俗,誠然他有一定的劍客的潛力,但更多的是以為他有劍的品質。劍,寧折不屈,佩之神采,用之迅捷,至尊至貴,靜為葵寶,動為利器。江暮自身就是個溫文爾雅的人,不驕不躁,照理說他該練君子劍,但是他選擇的是殺人劍
劍聖尤今問他,“若給你君子劍,你可願來殺人?”
“願意。”
“為何?”
“君子劍不殺人,如何護人,弟子願意學護人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