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呢？”艾沫沫瞅瞅地上躺著的人。
艾沫沫某人過於關心，蘇塵道：“那是他的事。”
張子敬終於有了反應，討好道：“又沒人監督我，你不說不會有人知道的。”
張子敬同樣也是幽禁三年，但他的活動範圍就很大了，除了不能來煉丹院，哪裏都能去。
這一度讓艾沫沫十分嫉妒，同樣是弟子，犯得同樣的罪，差別咋就那麼大呢。
張子敬最近到了丹成期巔峰，很快便能突破通幽境，能練到這個級別的弟子著實不多，那修了上百年的戒律司司長刑正豐也才是通幽境這個級別。
作為重點培養對象，藏書閣得去吧，修道穀得去吧，監禁範圍一擴再擴，最後就相當於判刑三年，緩刑三年。
“你看的這是什麼書。”蘇塵注意到她身下的書本。
艾沫沫護住：“看著玩的。”又慢慢把書掏出來，才這麼行動不便的身體，藏啥也藏不住。
她看的是有關時空玄妙的書，是拜托了蓧蓧好不容易從丹藥房的書閣裏翻出來的，叫《物換星移》。
張子敬嘴角抽了抽：“你還研究這個呀。”
“那是呀，浩瀚星空，宇宙無極。你我都是滄海一粟，宇宙奧妙之無窮，才是道無止盡。”
張子敬：“此等心胸，在下佩服。”
蘇塵眉頭一皺，“怎麼又看這個？”
在他們共同的小書閣裏，艾沫沫可是找了不少這樣的書，起初隻是以為她好奇罷了，後來才發覺她就是專門為這種書而來的。
這些縹緲虛無的東西，對精進修為沒有半分好處，還會讓人胡思亂想。
有一次艾沫沫就問他：“隻要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是不是就能真的憑人力轉換時空，從一個空間轉移到另一個空間？”
那時候他漫不經心的問：“那你想去哪裏？”
沒想到她卻很認真的回答：“一個和這裏完全不同的地方。嗯……得多厲害呢，咱們掌門有沒有這種能耐？”
“或許有吧。等有一天你修得跟掌門一樣厲害，可以試試。”
他原本是想激勵一下她，誰道成了打擊，艾沫沫趴在桌上拉攏著腦袋，“再過一百年我也不會變得跟掌門一樣厲害，如果能見上他一麵……讓他幫幫忙就好了……”
“等有一天你變得足夠優秀，或許就有了見他一麵、讓他幫忙的資格。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隻在這裏白日做夢，是永遠不會有機會的。”
聽了他的話，艾沫沫不情願的拿出一本道法書來，不到一個時辰就看著睡著了。
現下艾沫沫又在看這個，蘇塵不由得生出一腔無名火來，無極是她哭著喊著要來的，她又還想去哪裏？
既然都發現了，艾沫沫道：“蘇塵，我這個樣子也修行不了，不如你把我放在小書閣裏的《時空大挪移》《空間穿梭法》拿來給我解解悶？”
第二天蘇塵果然帶來兩本書，艾沫沫一臉欣慰的接過一看，立刻變成苦瓜臉，蘇塵帶來的是《經脈通絡》和《道法精講》。
現在她看這些書的感覺就跟看到五年高考三年模擬一樣一樣的，豈是一個頭大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