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淺托張子敬送來一個保命符,據說是水清淺的母親從某座仙廟求來的,水清淺從小帶在身上,次次都能逢凶化吉。
艾沫沫一聽,不行,這太貴重了。
雖然她就是修仙的,哪還信什麼仙廟,不過這卻是水清淺最重要的東西,是她母親的信仰。
艾沫沫讓張子敬送回去,讓他帶話,清淺師姐再不來看她,她就要拖著這一屁股的爛肉親自去找清淺師姐了。水清淺自上次那次,就再沒來看她。
張子敬頗為惆悵道,她閉關了,恐怕至少也得兩個月。
閉關一般都在選在晉升的關鍵點,水清淺還沒到閉關的時機,但她卻執意如此。
水清淺始終過不去心裏那道坎,任憑他張子敬立下重誓,這次欠下艾沫沫的來日定當雙倍奉還,水清淺卻仍是鬱鬱寡歡,就連對平日裏最親密的淩霄也甚是冷淡。
事情的影響超過了艾沫沫的預期,看來一切得等她好了再說了。
兩個月後艾沫沫終於能勉強拄個小拐下床走路了,第一次下床開心,就走的遠了些,在煉丹院區域與外界交界處停下,始終不敢越界。
艾沫沫佇立凝望,頗有感慨,對自由的定義又更深刻了些。站的腿也酸了,正打算打道回府,看到一個身影貓頭貓腰的走過來。
他邊走邊四下張望,從一棵樹繞到另一棵樹,艾沫沫靈機一動,一瘸一拐的藏到一顆大樹後麵。她的生活枯燥了這麼久,說不定今天能找點樂子。
聽著聲響,感覺那人就到跟前了,艾沫沫潤了潤嗓,想嚇他一嚇,結果發現他是背對著她的,弓著腰屁股撅的還挺高。
艾沫沫一巴掌拍下去,千鈞一發之際,發現這人穿的衣服有點高級,跟那天戒律司司長穿的有點相像,甚至看起來更加高級。
想收已經來不及,隻能減速再減速,盡管如此,巴掌落到那人屁股上還是“啪!”的一聲響,樹上的鳥都震飛了。
那人猛地一直老腰,險些跳起來,捂著屁股轉身。
“大……大爺啊,您在找誰啊?”艾沫沫穩定心神,先入為主,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問。
那“大爺”瞪著大眼說不出話來,一麵想著看這小輩也是無意冒犯,他不該計較,一麵又覺得這一巴掌讓他在這小輩麵前忒有失風度。
兩人麵麵相覷,艾沫沫暗自緊張地吞了一口口水,萬一是個很愛計較的高層,她豈不是又得再加兩年刑。
其實仔細一看,麵前這“大爺”應該叫大叔,生的濃眉大眼,下巴雖蓄了胡須,卻讓整個人看起來更有神采,別有一番仙風道骨的韻味。
罷了,大叔一揮衣袖,端出幾分架勢來:“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艾沫沫的?”
此話一出,嚇的艾沫沫差點丟掉拐杖,“大叔,你找她——幹啥呢?”
艾沫沫一會兒大爺一會兒大叔的,那人也全然不計較,愣了兩下道:“我是張子敬的父親。”
“青木掌門?”
青木掌門做出了一個噓聲的姿勢,艾沫沫隨即捂住嘴巴,點了點頭。
這小輩倒有靈性,青木掌門很是滿意,說明了自己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