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姿涵的體製比較特殊,又被那坑爹的師父打小灌了許多毒,早就等同於後天造出的藥人了,這血自有解毒、防毒的功效。雖說她一直覺得這不科學,但事實就擺在眼前,這麼多年,她不信也得信了。
“卿卿,以後不準再傷自己!”他是指她咬破舌頭放血的行為。
軒轅煌感覺四肢傳來一陣暖意,似乎麻痹的感覺已經消失了,也恢複了力氣。但想著剛才入口的腥甜,就微微皺起了眉頭,很不讚同她的做法。
“我不想被你壓一晚上,藥性解了就自己給我爬開!”低哼了聲,淩姿涵不以為意的說了句,卻不敢看他,臉上也更熱了,好似那股熱意蔓延到了脖子根。不覺腿又動了下,猶豫著要不要直接來一下,把他給踢昏過去。
“不老實!”深邃的眸光微微一斂,軒轅煌撐起身體,盡量不再壓著她,伸腿按著她不老實的腿,卻想給這大膽的小女人一個調戲男人的教訓,啞聲道:“玩了火,就要自己想法子滅。”
“已經滅了。”淩姿涵一縮身子,動作靈巧的從他撐起的側麵空擋裏竄了出去,口中卻倒計時的數著,“三、二……”
“一!”
瞧著來不及驚訝的軒轅煌忽然趴下,淩姿涵牽起唇角,如在雲端飄動的心,猛地墜了下來,隻是那心跳依舊沒有平靜。
起身,她挪開被他壓著的腿,理了下衣裳,伸手朝他窄翹的臀狠狠地拍了下,雖然隔著褲子,但還是能聽到“啪”的一聲悶響。
“哼,讓你胡來,本小姐的血可不是隨便放的!”便宜也不是隨便占得。
淩姿涵的血雖然有特效,但打基礎的蒙汗藥服用太多,所以她的血液比藥人血多了種副作用,初服的人會和中了迷藥一樣,昏睡過去。
當然,這也是淩姿涵為什麼嗜睡的緣故。
打了個哈欠,淩姿涵轉眸看向他的背,伸手撫摸著他肩頭的那道淤痕。那是在水中時,她打的,不過看著淤痕,出手的確太重了些,不由得眼中露出一抹悔色。回過神,淩姿涵給他背上的傷處上藥,而已經昏睡過去的他,隻能由著她擺弄。
收拾好傷口,淩姿涵整理了藥箱,將銀針用藥酒擦拭後,收回針包裏。這才轉回來,將還趴在床上的軒轅煌翻了個身,忽視他炙熱的某處,扯過被子將他蓋上,卻也累得呼呼喘氣。
在床邊坐下,淩姿涵放下半邊床張,接著明珠那昏暗的光線,垂眸看著熟睡中的軒轅煌。黑發散落在藏青色的枕頭上,如一汪濃墨,渲染了床榻。長長的睫羽垂下,在昏暗的光影中,投下兩道狹長的陰影,隨著那眼形微微上挑,即使是閉著,都別有一番邪魅風骨。英氣十足的劍眉,將他的臉襯得更為俊逸,隻是那眉頭微微皺著,不知在想著什麼煩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