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姐,這時候拋下盟主不管,就等於置百姓與不顧!”
靜好皺了皺眉頭,別開臉不敢去看安涼,若不是情況不允許,她都想把耳朵給堵起來,畢竟那慘叫實在太難聽了。
淩姿涵也有些為難,這時候她本不該和安涼有太多牽扯,畢竟外人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傳出去名聲不好。而且,是那些人先出言不遜,惹惱了安涼的。再說,她也不喜歡被人“妖女妖女”的叫。
她天生一雙紅瞳有什麼錯?是礙著誰身孩子,還是擋著誰娶媳婦,又或者破壞世界和平了,都沒吧!可那些人就是喜歡拿稀奇的,自己沒有的事情嚼舌根,活該被安涼修理。
但轉念一想,若這時候她跟個男人離開,事情傳到邪王耳中,豈不更讓他怒火中燒?那不就正和了她的意!
狡黠的眸子轉了轉,淩姿涵點點頭吩咐道:“嗯,胭脂,這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辦好了回頭到府裏找我。靜好,你先上車候著。”
遠處又傳來一聲慘叫,淩姿涵想起夏陽離開時那恐懼的眼神,不覺自己到也驚得起了身雞皮疙瘩,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走過,人群自動散開,給她讓了條道,卻仍舊沒有一人離開的,全都老老實實的站著,但也不會再提起“妖女”這兩個字。
而眼前的安涼,正蹲在地上,笑嘻嘻地掰著了男人手指上的關節,一節一節的卸了下來,展示著他的暴力美學。那場景簡直叫人毛骨悚然,似乎每個毛孔都散發著一種近似乎尖叫都不能抑製住的戰栗,是深深的恐懼。
淩姿涵太了解他的暴力美學了,若不及時製止,暴力會變成暴虐。
深吸口氣,淩姿涵走上前去,踢了腳地上躺著裝死的布衣男子,跨過他在安涼麵前站住,緩緩蹲下身,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麼。隻見安涼很讚同的點了點頭,二話沒說,站起來就拽著她朝馬車走去。
地上“哎呦哎呦”的叫著的人看著他離開的方向,激動的差點沒直接去見了菩薩。而一旁圍繞的百姓,卻因馬車的離開,終於鬆了口氣,與身邊的同伴展開熱烈的討論。瞬間,東城門這裏和炸了鍋似的,人聲鼎沸,但話題三句不離“妖女、邪王、新惡魔”……
回王府的車行至後巷,車內三人出來,趕車的阿靖將馬車拴在了巷尾的古樹上,並伸手攬住靜好,躍入院中。安涼也不拉起後,身為江湖人根本不在乎什麼男女大防,直接攬著淩姿涵的腰,跟上阿靖,把她也給送回了百花苑裏。
落在水榭邊,淩姿涵遣了靜好去看看清泊,也讓阿靖回了胭脂那邊,好傳遞消息,自己則引著易安涼進了水榭。
“坐吧,我給你倒茶。”
湖風蕩漾,水榭四麵透風,坐在裏頭倒也身心舒暢,是夏天避暑乘涼的好去處。
四周的竹簾都卷了起來,裏頭的輕紗也勾住了,隻剩下門上的珠簾隨風舞動,搖曳著,發出清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