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這孩子的嘴倒是越來越甜了。”
安涼完全是一副長輩的嘴臉,伸手拍了拍淩姿涵的肩膀,卻聽身後有人倒抽一口涼氣。
接著,還是那個方向,有人突然說了句:“看到沒,看到沒,那個男人居然碰了妖女!”然後有人接口道:“噓,你小聲點,叫什麼叫,小心妖女吃了你!”聲音還沒落下,另一個又傳來:“作死的,亂說什麼,不怕把邪王招來,還是趕緊跑吧……”
可是跑,已經晚了。
安涼最痛恨的就是,有人叫淩姿涵妖女。
妖妖這個稱呼,隻屬於他,別人誰都不行,哪怕是他那個可愛的小師侄也不可以。
背著重劍的身影騰空而起,在人還沒看清的刹那,已經落在了那幾個準備跑的人身前:“喂,你剛才,叫她什麼?”
唇間露出美麗卻又殘酷的笑容,慵懶的聲音停在耳中卻是刺骨的寒芒,仿佛一個個細小的銀針,一根紮在身上並不怎麼疼,但一把一起戳下去,就疼的死去活來了。
他易安涼不是什麼大度的人,尤其,在他牽扯到他想要保護的人,他錙銖必較,一點都不肯吃虧的性格,就會體現的更為淋漓盡致。按照慣例,隻要有人敢壞他的規矩,說他罩著的人半個不字,不管對手是什麼人,就算是老人、孩子、女人,甚至孕婦,都是一樣的結果。
“我我我……大俠饒命啊!”
三個人中,有兩個腿軟的直接跪了,唯獨一個站著的哆嗦了半天,聲音破碎的說了句話,就直接倒在了那兩人中間,匍匐在安涼的腳下,告饒著。
四周圍繞的百姓見狀,都紛紛朝後挪了幾步,但他們並不是在給安涼和那三人挪空地,而是在躲他,躲那個滿身煞氣的男人。
即使他的臉看上去是那樣的端寧秀雅,宛如畫中人。
見狀,回過神的夏陽臉上露出少有的驚恐,卻在那一刹哆嗦了下身子,就靠近淩姿涵打了個招呼說:“那個……我先走了。”說著,身影如風掠過,逃竄而去。
淩姿涵朝天空看了眼,轉眸看向已經回神的胭脂、靜好等人,不覺都笑了笑。
這個夏陽,連他師父都敢一次次的挑戰,但惟獨不敢挑戰安涼。在很多年前,他們還都在天山時,對誰都不服氣的夏陽,就去挑戰了安涼一次。結果……輸是肯定的,但誰也沒想,他會輸得那麼淒慘,還沒出手就被打斷了武器,剛出手又被卸了關節,一場比賽下來,夏陽全身上下一半的關節都被安涼給卸了,之後他還笑嘻嘻的一邊給夏陽接關節,一邊和他道歉,說自己一不小心就給他卸了。
尤其當時,安涼一直在笑,那是個正常人的反應嗎?
所以從此,那件事就成了夏陽心中的陰影,以後隻要見著安涼,他就覺得渾身疼。
從回憶中抽回思緒,淩姿涵朝耍弄著那三人,玩的正起興的安涼看了眼,朝身邊的胭脂遞了個眼色。
胭脂聳了聳肩,湊過來在她耳邊說:“他是你小師叔,打小就最疼你。我看還是你去把他搞定帶回府吧,這裏的事情,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