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歎了一口氣,張希菡問道:“我上次送你的那幅畫,你喜歡嗎?”
隨著張希菡的話一出口,南宮維夏再次想到了那幅畫上毛骨悚然的景象,剛剛才平複了沒多久的寒毛頓時又全部的豎起來了。
[直話直說是吧?好!]
“不喜歡,我覺得很惡心!”南宮維夏應了張希菡的要求,實話實說。
停下腳步,正對著南宮維夏,張希菡一眯眼睛,偏著頭問道:“所以你扔了?”
想到上次回去之後,南宮維夏就將張希菡送給她的那幅畫卷起來鎖進了抽屜裏。
看著張希菡,南宮維夏口不對心的點點頭,輕“恩”了一句。
“嗬!”
朝前走著,張希菡說:“你知道我給那幅畫取了個什麼名字嗎?”
[一點兒也不想知道!]
“什麼名字!”南宮維夏跟在張希菡的身後,問道。
“囚!囚禁的囚!這幅畫的名字就叫《囚》。”
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南宮維夏不得不承認張希菡取得的確挺符合主題的,但是她還是不能理解張希菡為什麼要畫一張那樣的畫給她。
“不過你扔了就扔了吧,反正我今天找你來,也不是為了跟你探究這件事情的。”
疑惑的看著張希菡的背影,南宮維夏說:“這次找我來,是為了聊什麼?”
南宮維夏一邊跟張希菡聊天,一邊跟在她身後朝前走去。兩個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順著湖亭方向的路走了下去。
十二月份了,已經冬天了,南宮維夏身上隻穿了校服。雖然今天的風吹得並不是很大,不過她還是在這冬風中瑟瑟發抖。
看著走在前麵跟她一樣隻穿了校服的張希菡,南宮維夏覺得她似乎並不覺得這天氣很冷。
“我是來跟你聊樞晨的。”張希菡說。
“這我知道,我是問你想告訴我什麼。”南宮維夏問。
轉過身,張希菡正對著南宮維夏,邊往後退邊說:“你知道我第一次見樞晨是在什麼時候嗎?”
聽到張希菡問自己的問題,南宮維夏覺得她這次特地來找自己,應該是想告訴自己她和樞晨第一次見麵發生的事情了。
“在來梵聖學院之前,我隻知道這一點兒。”
因為上次張希菡對她說過這件事情,不過倒是沒有告訴她,張希菡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和樞晨相遇的。
昂起頭,張希菡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讓南宮維夏感覺不到什麼恐懼的笑容了。
她笑看著南宮維夏,似乎對於自己能夠遇見樞晨的事情感到十分驕傲。
“想知道嗎?”張希菡問道。
偏過頭看著張希菡,說實話,南宮維夏還真是不喜歡她這種喜歡賣弄的性格。
“你特地來找我,不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情的嗎?”
張希菡低頭笑了笑,說:“恩,勉強算是吧?”
“勉強?”
南宮維夏覺得張希菡還真是一位讓人感覺很不可思議的女生。
張希菡臉上露出了明朗的笑容,這讓南宮維夏產生了一種“張希菡此刻心情不錯”的錯覺,也僅僅是錯覺而已。
沒有去回答南宮維夏心裏的疑惑,張希菡看著周圍長歎了一口氣,開始訴說她和樞晨第一次見麵的經曆。
“你知道嗎?我從小就不受歡迎。”
這一點,南宮維夏在千羽淩交給她有關於張希菡的個人信息中已經知道了。
跟著張希菡一路走著,南宮維夏問道:“然後呢?”
此刻,張希菡和南宮維夏已經來到了亭湖旁。亭湖附近倒是沒有什麼人,隻有幾個稀稀拉拉的小姐妹在這邊聊天談心。
沒有去看南宮維夏,張希菡站在湖邊看著波光粼粼卻讓人感覺寒意無限的湖麵,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其實,我小時候何止是不受歡迎,幾乎已經到了人見人恨的地步了。
在我十四歲那一年,我在上完體育課回教室的路上不小心碰到了一位同年級理科生的肩膀。那位男同學嫌我髒,所以就叫上了他的幾個兄弟把我堵在學校外拐角處的一個隱秘的小巷子裏,幾個人一起打我。我被他們打得左手手骨骨折,不得不進醫院休養。
十四歲那年,我初二。雖然自己沒有談過戀愛,但是至少還是知道什麼是喜歡的。在住院的那段時間,我認識了樞晨。”
低頭笑了笑,張希菡接著說:“其實我隻見過他兩次,他沒有將我放在心上是正常的。”
“隻見過兩次?”南宮維夏疑惑的問道。
她很好奇張希菡在見到樞晨這兩次的時間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張希菡如此的執著於追求樞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