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3)

“我覺得你可能是看錯了!”

何助理:錢公子,你走路的姿勢和傅紅雪簡直一個模子出來的!

“傅紅雪那是有一把很重的刀身體偏向一方,我昨晚睡覺右腿壓得有些疼所以走路姿勢很怪,你們可能誤解了!”

關希聖:錢公子,我覺得你身上有種很特別很另類的氣質,和傅紅雪很吻合,如果你能幫幫我,就可能一夜間大紅大紫!

“我對演戲沒什麼興趣!”

關希聖:錢公子,你已經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沒記錯的話,昨天你偷了五兩銀子,如果我報官你晚上可能就得到牢房裏過夜了!

我還要回南昌找翠紅,不能這樣就進牢房,而且一旦追查起來毆打接待處總負責人那可不是件兒小事啊,弄不好這輩子就在班房裏交代了!什麼愛情、什麼理想、什麼建功立業都化為烏有了!

我久久沒有說話,也沒有什麼可說的!

何助理:錢公子選擇沉默,我們關編就認為你是默認了!

“說吧!什麼時候開始?”

關希聖:半個月後,在鄱陽湖開始訓練。

“我在南昌,不可能來這裏!”

關希聖:那好,就在南昌騰王閣見!我犧牲靈感無所謂,有你這麼好的角色會迸發出聯綿不斷的靈感,有了靈感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何助理:錢公子,這是預付的酬勞一百兩,我們關編的馬先借你用!

“酬勞我現在不能要,我不習慣騎馬,謝謝你們的好意!”

真不曉得關希聖是什麼樣的人,憑什麼那麼多人哭著喊著要去演戲他不去發掘,偏要讓我去演。我不是演戲的料,平時撒謊都不會,看的戲都沒幾部又怎麼能演戲?學了這麼多年專業都找不到一份像樣的工作卻要跑去演戲豈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不過反正這段時間清閑,無聊的都不知道該幹什麼了,演戲就演戲,權當沒事打發時間了!

天快黑的時候,我走進一座大山。走了半天還是沒找到路,天黑的什麼也看見,我又稀裏糊塗模進一個山洞裏,那裏有幾十壇酒,壇壇都是好酒。我想起來了,這就是我上次偷酒的地方,既然上天又把我送到這個酒窖裏我就不客氣了!

迷醉中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嘈雜的聲音把我吵醒(連自己也不能確定是被驚醒還是吵醒)了。四個大漢正忙著用大麻繩綁我呢,其中一個大漢嘴裏還嘟囔著:“你小子有出息啊,連我們王爺的酒你也敢偷!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吧,小子!”

“綁結實點兒,什麼王爺不王爺的,半月前我還來這喝了十壇老酒呢!我是逢酒必喝、逢喝必醉,就算是天王老子的酒大爺我也不會嘴軟!”

大漢甲:那十壇女兒紅你也喝了?你小子忒有膽量啊,見了我們王大人你就不敢嘴硬了!

“你們王大人有什麼能耐啊,他有三頭六臂嗎?”

大漢甲:在南七省黑白兩道不知道我們王大人厲害的還沒幾個呢,我得給你說道說道!我們王大人以前可是皇上爺跟前兒的紅人,禦前三等侍衛……

我想這下完了,這王侍衛對我有成見啊,碰上這死冤家那我還不死定了!

大漢乙:大哥,甭跟他廢話了,直接把他宰了喂狼得了!這殺千刀的!

大漢丙、大漢丁:大哥,先別送到王大人那,先把他身上的錢拿走!

大漢甲:糊塗,王大人平時怎麼教育你們的,有組織無紀律……

“綁結實點,你們這群小鬼……”正說著突然頭上被不明物體一擊我便沒了知覺!正德十四年正月初七      晴

突然之間,心情無比舒暢。我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有種一無所有的快感。我從不曉得自己來這個世界上要追求什麼,也不曉得自己能得到什麼,我無法逃離這種處境,隻靜靜在無間地獄受輪回之苦,永世不得超生。回南昌的路越來越近,我總是在沒有希望的路上遇到失望,總是在沒有出路的路上苦心經營。走遍天涯海角可能也找不到她,這種找尋是痛苦的,也是幸福的,好似不是等待的等待。

虛空在生發,空虛在升華,我在墮落。她在我腦子裏始終是一個符號、一個信號、一個不切實際的夢、一個永遠走不出的怪圈。我不可以沒有她,不可以沒有夢。我總是愛做夢,我一直愛做夢,在夢境的故事裏沉醉,卻不知道如何在現實中編織屬於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