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九章 公演開始(1 / 2)

不知不覺,唯已經調整好狀態,然後把那足足堆滿牛車的酒桶一個個拿下來,之後幹脆利落的一字排開,完成整個過程隻在眨眼間,而且就她那一手提著兩桶酒;雙手一共拿了四捅酒的力氣來說,不管怎麼看都和“女孩兒”這個詞有著大相徑庭的區別。不如說那家夥根本不像是女孩子,而且二十桶酒,隻兩個來回就讓它們完成了拋物線似的移動。“這家夥,到底是什麼生物啊?!”

然後,血煞隻見唯深吸一口氣,緊接著一記直拳擊在木質桶蓋上,不一會兒,就聽見了像是什麼打碎了似的脆響,之後便見到原本堅固,並且完全密封的桶蓋被像是沙包似的打碎了,變得四分五裂。看到這裏,他的臉色也像是那破碎的桶蓋似的,變得鐵青,參雜著震驚與痛苦的表情,簡單來說真的是相當糾結。

一般來說為了保持酒的純度與口感,一般像這種密封式的桶蓋都像是石頭那麼厚。而且邊緣不留出一點兒縫隙,這麼做既是為了方便儲藏,同時也是為了與外界環境隔絕,使其更好的發酵。

但是啊,一般來說赤手空拳怎麼可能打碎啊?不可能吧?怎麼想都不可能啊。然後,唯又用同樣的方法,像是擊打沙包似的輕而易舉地破開了其餘的酒桶。“啊......哈哈......哈......”看到這裏,他也隻能渾身脫力似的垂下了肩膀,隻得苦笑了——“那家夥的臂力,可以輕而易舉地在人腦袋頂上開個洞吧?大概......”

隨著一桶桶酒接二連三地被破開,醉人的酒香立刻湧向空氣中,仿佛將四周的空氣全部染上了絲絲暈紅,隻是聞著就能讓人醉倒了——那是葡萄汁特有的甘甜;加上山泉的清冽,以及微微苦澀的味道,而當這些味道混合在一塊兒時,隻要是會喝酒的,恐怕早就按耐不住了吧?更別提,那像是紅寶石一般,鮮紅得似雪又隱隱泛著深紫色波紋的液體了。

如果這裏麵還加了冰糖的話,那味道自然仿佛瓊漿玉液一般。“就是這樣了,我們夫——”唯說到這裏用仿佛像是咬到舌頭的表情咂了砸嘴。

接著用好像咬牙切齒般的聲音將接下來的話說完:“我們夫婦做東,請大夥喝酒,因為是我家相公的喜日,所以大家不要客氣哦!”說著目光一直死盯著自己這邊,再加上那一臉虛偽,但卻陽光燦爛似的笑容,讓血煞如芒在背,麵色一點點兒變得蒼白,心底在一個勁兒念叨:“我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沒聽見......”一邊不住地逃開唯那像是針刺一般的視線。說真的很紮人。

然後隻見她用藏在背後空著的左手,像其中一個酒桶裏撒了些雪花狀的白色粉末,不用說他也知道那是什麼。於是又忍不住在心裏抱怨道:“你這家夥做這些還真是駕輕就熟啊......話說回來你以前到底是幹什麼的啊!?”

正這麼想著忽然唯在毫無征兆的狀況下扔過來一個像是“敢說出來的話,就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這樣的殺氣騰騰似的眼神,頓時嚇得他眨眼間轉開了視線,死死地瞪著自己眼前的大樹。

“哦哦,謝啦!”那些人不等唯開口就七嘴八舌的圍了上來,然後爭先恐後的抄起了勺子,像餓虎撲食似的舀起了桶裏的葡萄酒。當然這二十桶酒裏,都被她事先放過了蒙汗藥,之前偶然發現身上還有一包,嫌帶著麻煩,就一塊兒倒了下去。

先暫且不說她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搞到這些東西的,單單就那種能把蒙汗藥一包包從背後憑空拿出來的特技,就已經讓血煞看得目瞪口呆了,他不知道該是佩服呢?還是該抱怨呢?事實上,就那個計策來說,他不得不承認唯的厲害之處,若是換了自己的話,肯定是做不到的。而且,就形勢來看,目前可以算是一切順利。

即便如此,他還是在心裏不停地祈禱,因為如果萬一這些人的酒量都不可思議的好的話,那他們的計劃就完全泡湯了,唯之所以要在酒裏放上蒙汗藥也是出於這個顧慮,雖然也可能是杞人憂天,但是心裏總是要踏實一些。酒加上迷藥的雙層保險,那些人不喝得不省人事才怪呢!

等到他回過神來,已經是在人群中間像隻鬆鼠一樣閃電般穿梭著,為那些人斟酒的這麼一種累得氣喘籲籲的活了,相對的唯則在眾人盤腿而坐圍成的圈子中間翩翩起舞,盡情展示著自己那婀娜勻稱的身段。“為什麼我要做這種事啊?你不是說了,我隻要在一旁看著就好了嗎?”在那幾乎接踵摩肩似的,密不透風的人縫中,血煞以相當難受似的眼神問道。

緊接著唯為了回答他,故意一邊跳著;一邊往自己這邊靠攏,而眾人也因為在興頭上,出於禮節自動讓開了一條道。畢竟他們隻是把這當成夫妻間的小打小鬧,而一點兒也不知道他們倆背後的真實意圖。

——明明隻要稍稍想一想就能輕易識破的計策,他們居然一點兒都沒有察覺,甚至連基本的戒心都絲毫沒有。不過這也在各種意義上方便了唯實施計劃。隻是原本準備好的成堆台詞居然一星半點都沒有用上,關於這一點,還是有些讓人不爽的,不過能這麼順利的進行,總之還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