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雲籠罩了天空,到處都是劍戟碰撞產生的,仿佛石烈山崩般的回想,由此掀起的塵埃;迸發的轟鳴,猶如潮水一般折磨著眾人的雙耳,在那仿佛看不見頂點的蒼穹中,好似日月之輝的兩道光芒,恍若化作兩條怒吼著的蛟龍,不斷的交纏、碰撞,扭打著,用銳利的,仿佛刀鋒般的鋸齒,撕扯著對方的身體,在皮膚上,留下一道道,仿佛閃電一般,鮮血淋漓的巨大傷口!
如泉湧般的血液噴濺而出,仿佛熾熱的火焰,看上去就像是給天空剜了一個如無底深淵一般的巨大洞窟似的!震耳欲聾般的轟響聲如傾盆大雨似的傾瀉下來,在黑白兩道光芒彼此交彙的一瞬間,那如螢火蟲般的銜接點,爆發出耀眼刺目的,使人睜不開眼睛的閃電火花,緊接著,好似波光粼粼一般的火星,像是狂風暴雨一般鋪滿了整片天空,看上去就好像穿了一件金光閃閃的錦袍似的。
在那令人窒息,又不舍移開視線的光景中,隻是眨眼間,兩道如流星般的光芒完成了數個回合的擦肩,當然每一次都伴隨著能將整片天空撕裂的轟鳴,不知是空氣的摩擦,或是別的什麼原因,天空中竟然開始飄起了鮮紅色的雨,淅淅瀝瀝的,一點點兒的落在眾人眼前的地麵上,那如櫻盛開般的顏色,也似珍珠一般耀眼奪目!
像是飛馳的獵豹;像是疾走的雄獅;猶如狂奔的野馬,陣陣嘶鳴;聲聲咆哮,都像是能將人的靈魂掏出一般,摧殘著圍觀者的身心,事實上再看下去,大家都會陷入接二連三暴斃的悲慘旋渦中,即使那是不忍直視的修羅場;即使那是慘不忍睹的鮮血淋漓的結果,明明深知這一點,眾人還是無法移開目光;無法將視線從那在空中翩翩起舞的兩個如星月一般璀璨的身影上移開。
“你很厲害啊!”說著那金發男人低吼著朝著血煞腦袋又是一直線劈砍過來,勢如水火,就像是驚濤駭浪一般的衝擊力與快如閃電的速度,將他硬生生逼退,這還隻是刀鋒所掠過臉頰的餘波而已,但即使是這樣,也讓他感到了全身如同被千刀萬剮般的劇烈疼痛——上衣早就被扯開了一大半,自那裏邊袒露出來的,是結實,強韌的猶如石壁一般的胸肌。
血煞翻轉身體,緊接著用一記直踢猛地踹向對方腹部,借著反作用衝擊拉開了一線距離,正在這時,那巨大的,重達百餘斤的方天戟,劃過半圓形軌跡,以毫厘之差從胸膛前掠過,引起怒濤般的颶風向四周飛散出去,掀飛了樹木;劈開了山脈!“嘖!算是勉勉強強嗎?”
隻見血煞乘著那陣仿佛漫天劍雨一般的狂風,向後滑行出數十米的距離,事實上說是滑行,其實也是被吹飛出去的,隻是模樣比那些東倒西歪的樹木;還有變成齏粉的山巒要好上一些。
“哎呀,這麼快就逃了嗎?可以的話,我還想多玩玩呢!”那男子將手中的方天戟舞得猶如似風一般快速旋轉的輪盤一般,那摸樣看上去就像編織了一張天羅地網一樣。
“哼!你這遊刃有餘的口氣還真是討人厭呢!”血煞麵不改色的反唇相譏,話雖如此,因為他沒有廣範圍的長兵器,因此要對付那個家夥隻能見招拆招,也就是說直到現在一直是處於守勢,一直找不到轉守為攻的機會。
雖說他的招式看起來的隨心所欲,甚至可以說有些不按章法,但是無論是上挑還是縱斬,都銜接的天衣無縫,一點兒破綻都沒有。
而相對的自己這邊則是以抓住對方破綻,一擊必殺為主的匕首,並且匕首上還附有特殊的咒術,隻要沾上或者被匕首稍稍碰到的話,那麼這場決鬥也就可以結束了。
然而對方現在全身上下忽然變得像是石頭一般堅硬,匕首即使碰到了也就被彈開,那感覺就與砍在石頭上一模一樣。即使他的頭是完全暴露在外的,血煞一開始就打算以這裏為突破口——事實上應該說“隻有這裏是唯一的勝機了”話是這麼說,但是事實是他刺向麵門的每一擊,都被那柄方天戟有驚無險的,發出如同悅耳動聽的打擊樂一般防禦了下來。
而且從那家夥的遊刃有餘的模樣與口氣來看,簡直就像是故意露出破綻,讓自己進攻一樣。雖然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但是這樣像“愚蠢的猴子”一樣被人耍著玩,真是讓人很不爽。“物理攻擊無效,那麼剩下的......”血煞這麼想著的瞬間,匕首就從他的右手裏,化為光粒子,看起來像是流星雨一般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