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戮點點頭，忽地又驚訝抬頭，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使靈？”
“書裏看的。”蕭銘漫不經心地回了句，“能找出幕後指使嗎？”
《異界主宰》這本小說，他僅在閑暇時粗略翻過一遍，對文中所寫的使靈還稍微有點印象。因為當時他就覺得這所謂使靈，其實與他們血族貴族飼養的吸血蝙蝠有點相似。
吸血蝙蝠被馴化後，靠吸食主人的鮮血為生。主人賦予它“靈智”及力量，使它能夠變化成人形，作為他最忠實的爪牙。
若說血族是以撒旦為信仰，那麼，擁有了靈智後的吸血蝙蝠則是以自己的主人為信仰。
吸血蝙蝠又被稱為血仆，一個血族所能飼養的血仆數量是由他的力量等級所決定。被血族圈養的人類或最低等的吸血鬼則被叫做血奴，數量沒有限製。
兩者名稱聽起來相差無幾，然，本質上卻完全不同。
主人的地位高，則血仆的地位就高，譬如公爵的血仆地位就比普通的子爵還高一些。而血奴，無論屬於誰，都隻是最低等的。對血族而言，他們就像是一件件物品，隨手便可以贈予他人。
不過，大多數的血奴都是自甘墮落的人類，他們的遭遇隻能說是咎由自取！
戮聞言抬頭看了眼蕭銘，麵上不顯，心裏卻埋下了懷疑的種子。
她把那本小說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可以非常肯定地說，書裏麵並沒有關於使靈的詳細描寫，隻是輕描淡寫地提到過兩次。
僅憑書中的隻言片語，尋常人是不可能一眼就能看出來她手中鎖鏈所縛的是使靈。
而且，隨著她對這個世界的了解越來越多，她知道這裏的人類基本都是不能修煉法術的，擁有法術的反而是異類般的存在。
因此，她對蕭銘的身份愈加好奇了。她甚至懷疑過，他並非人類。
小小的好奇心先行壓下，她晃了晃手中的鎖鏈，得意洋洋地說：“當然可以！”
伸出另一隻手，掌心朝上，一根寸長的晶瑩紅線浮現在掌心之上。
“這根靈線是從這隻使靈身上抽出來的。”戮解釋說，“我可以利用它，找出幕後指使哦。不過……”
戮朝蕭銘拋了個媚眼，作出嬌羞捂臉狀，嗔道：“人家魔力不夠啦，所以……你懂的～”
蕭銘輕飄飄地暼了她一眼，淡淡地說：“我準備回學校了，你繼續。”
他轉身進書房拿了本藍皮筆記，便真的又去換鞋子準備出門了。
“喂！你真的就一點兒都不想知道是誰在背後使壞嗎？你難道不想找出真凶為你死去的同學報仇嗎？別人都已經上門挑釁了，難道你還要無動於衷嗎？”
戮被他這無所謂的態度氣得直跳腳，忍不住大吼質問。
“做人不能這麼吝嗇！我保證隻是親一下，不咬你！”
親親比普通接觸皮膚更有利於吸收“生氣”。當然，最快的方式還是咬破表皮，直接吸取血液中的“生氣”。越靠近心髒處，效果越好。
戮以為他把她的話當耳旁風，左耳進右耳出，正打算再磨一磨時，他卻回頭看了過來。
蕭銘伸出三根手指，認真地一點一點回答她。
“不想。”收回一根手指。
“我不是好人。”再收回一根。
“他挑釁的是你。”收起最後一根手指。
微微勾了勾唇角，琥珀眸子中閃過一絲流光，視線從她的嫣紅唇畔一掃而過，似笑非笑地說：“我不是隨便的人。”
“你去死吧！混蛋！”
被刺激得怒火中燒的戮，一揮手，召出數十顆骷髏頭，一齊朝著蕭銘的方向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