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送個舞姬做賀禮(2 / 2)

我實在氣不過,摑了那歌姬兩巴掌,誰料鄭淵竟然就跟我急了,我們兩人大打出手,打了一架。鄭淵他娘,那個老不死的,竟然偏向著鄭淵,一塊數落我,這樣的人家,女兒嫁過去,怎麼活呀?”

“什麼?”薛氏頓時氣衝鬥牛:“我女兒還沒有嫁過去呢,那鄭淵竟然就生了這種花花腸子,歌姬都招到跟前了,日後更沒有我家女兒的一席之地了。”

“說的就是啊,可他偏生拿著喻世子做擋箭牌,說是喻世子送給他的,一片心意,卻之不恭。這送人新婚賀禮,哪有送狐狸精的?分明就是故意在氣我,不是夏安生攛掇的是誰?”

安生一聽,心裏那是偷著樂。聽說喻驚雲這些時日被皇上派遣去了地方大營,作為對他的懲罰。應當就是擔心他在京城裏,一時間氣不過,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一手。

夏紫蕪善妒,得知此事,心裏能過得去嗎?那鄭淵嚐到了腥味,對於夏紫蕪定然也不會多麼寶貝了。

沒想到,這喻驚雲損起來,也夠別具一格的。

麵對著夏紫蕪的指責,安生還未開口,夏員外已經冷聲嗬斥道:“胡說八道,以後這沒有憑證的事情不要胡亂猜疑!你姐姐這樣做,對她自己有什麼好處?”

夏紫蕪見夏員外竟然向著安生說話,心裏頓時氣惱:“隻要女兒倒黴,她心裏還不一定怎樣偷著樂呢?”

安生並不否認,隻是勾唇一笑:“喻世子大抵是擔心鄭淵府上清貧,連個伺候的下人也沒有,妹妹嫁過去委屈,所以特意送了服侍的婢子過去。可至於怎樣安頓,那就是鄭淵的事情了,喻世子送出手的東西,不好再多嘴吧?”

“你!”夏紫蕪氣怒地語無倫次:“就說是你攛掇的,果不其然。”

安生嫣然一笑:“妹妹若是不喜歡那四個歌姬,等到你大婚,姐姐再重新挑選四個丫頭過去伺候,環肥燕瘦,定然不一而足。”

她說完話,轉身就走,身後傳來夏紫蕪驚天動地的一聲哭喊。

第二天,安生晨起還沒有去藥廬,鄭淵便登門賠禮道歉來了。對著薛氏點頭哈腰,臉上還帶著幾道結痂的血痕。

夏員外上朝去了,薛氏自然是免不得對著他一頓數落,好生解了氣。

這便是低嫁女的好處了,女婿自然要好生巴結著,這丈母娘做得也威風。

後來,雙方究竟是怎麼談的,鄭淵又做出了什麼樣的讓步,安生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從這件事情,也可以看出,鄭淵究竟是怎樣的秉性。他若是安安分分地做一個芝麻官還好,若是有朝一日飛黃騰達,定然妻妾成群。

幾日之後,便是三月初一,殿試的日子,由皇帝親自主持各位貢士的考核,次日閱卷,再次日張榜。

一個轟動性的消息不脛而走,傳揚遍了紫禁城。

楊誠夜做了一件極為大膽的事情。

安生後來聽孟靜嫻和安然眉飛色舞地說起的時候,還仍舊不敢相信它的真實性。

她在夏府與藥廬之間奔波,對於外間的事情知之甚少,相當於消息閉塞。

當她看到楊誠夜的那一刻,瞠目結舌,差點就從馬車上跌下去。

那日,是三月初三,二月二龍抬頭,三月三生軒轅,這一日京城的蟠桃宮廟會熱鬧,許多善男信女都會到沿河蟠桃宮燒香祈福,乞求長生與生養。

因此,蟠桃宮王母廟附近便雲集了許多的熱鬧。

安生心生向往,與千舟一同攛掇冷南弦。冷南弦架不住兩人死磨硬泡,恰好求診病人不多,便同意閉了藥廬。

馬車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穿行,聽馬車之外,人群的喧囂,商販熱情的吆喝,孩童的嬉鬧,安生就撩開車簾,按捺不住的興奮。

突然,人群逐漸沸騰起來,有不少的人奔走相告。

“狀元打馬遊街了!狀元遊街了!”

遙遙地,已經聽到了鳴鑼開道的聲音,更有人潮向著這個方向湧過來。街道兩旁的商鋪裏也紛紛湧出人來,大家翹首踮足,向著遠處張望,爭相一睹狀元風采。

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大小登科,這可是一生最為光彩的事情。旗鼓開路,前呼後擁,萬眾矚目,歡聲雷動,正是所謂的“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