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送個舞姬做賀禮(1 / 2)

果真,孟府裏一片愁雲慘霧。

孟經綸躊躇滿誌,原本以為是勝券在握,沒想到卻榜上無名,如遭痛擊,十分頹喪,將自己關進書房裏,誰也不見。

安然挺著肚子,亦是愁眉不展。

安生勸了兩句,就不知道再說什麼好。

三年之後,還有機會,這樣的道理誰都懂,但是擱在誰的身上也不好受。

孟侍郎因為舉賢避親,所以這次科考自覺請旨回避,並未參與審閱,對於孟經綸落第覺得不可思議。偷偷問過關係交好的同僚,同僚也莫名其妙,說不出所以然。

當時試卷台頭是被封著,又是重新謄錄過的,上麵沒有考生名諱,所以應該並不存在有意一說。大抵就真的像是冷南弦所言,純粹隻是主考官個人觀點見解而已。

孟家人全都唉聲歎氣,隻有孟靜嫻心裏百味雜陳。

楊誠夜高中榜首,得償所願,也終於揚眉吐氣,但是她卻不能在家裏表現出絲毫的歡喜。楊誠夜想勸慰孟經綸,可是又害怕有炫耀之嫌,所以並未登門。

孟靜嫻左右為難,親自將安生送出門去。

安生輕歎一口氣:“原本以為會是雙喜臨門,皆大歡喜的一件事情,沒成想卻生出變故來。”

孟靜嫻亦是愁眉緊鎖:“我哥哥一直以來,讀書廢寢忘食,好似魔怔了一般,心氣太高。如今父母全都心有鬱結,誠夜暫時也不好意思登門了。”

安生對於冷南弦的話深信不疑:“我師父都說孟大哥高中基本應當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可惜時運不濟。若是那文章能讓皇上看到就好了。皇上惜才,萬一能破格錄取呢?以往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先例。”

孟靜嫻複又唉聲歎氣:“可惜我父親剛正,說得不好聽了,便是迂腐,才不會為了哥哥通融。哥哥也隻能繼續懸梁刺股,再苦三年,等待下一場春闈了。”

安生勸慰了幾句,也就回府去了。

夏府裏,夏員外與薛氏也早就得到了消息,薛氏難掩幸災樂禍,可是在夏員外麵前自然不敢表現出來,隻能連連惋惜。

畢竟這消息對於夏員外而言,也不過隻是一點遺憾而已,並不怎樣放在心上,感慨兩句也就罷了。

夏紫蕪不在府上,夏員外說是有事出去了。安生猜測,她應當是與鄭淵在一起。否則,都已經這樣晚了,還不回來,夏員外如何會這樣淡定?

她們兩人的婚期已經定了下來,就在三月末,薛氏已經開始陸續給夏紫蕪準備嫁妝。

這時候的薛氏,仍舊有些拮據,但是她卻是真心心疼夏紫蕪,所以在她的嫁妝上,薛氏是費盡了心思,十分闊綽。

隻是夏紫蕪顯然並不領情,經常與薛氏吵鬧。薛氏捂著頭,一遍遍地數落:“我真是上一輩子欠了你的,今生過來討債!”

夏紫蕪絲毫不以為意,依舊我行我素。

今天,夏紫蕪回來得的確有點晚,薛氏有些著急,一遍遍差遣了婆子去門口問。

安生留在了前廳用晚膳,所以還沒有回院子。

等到碗盞全都撤下去,安生即將要起身告退回院子的時候,夏紫蕪才怒氣衝衝地回府。

薛氏一見她,便嚇了一跳:“你這是怎麼了?”

安生抬頭,見夏紫蕪頭發散亂,雙目紅腫,滿臉淚痕,顯然是剛剛哭過。

“這是誰欺負你了?是不是鄭淵那個混小子?我這樣如花似玉的一個女兒嫁給他,他還不知足麼?”薛氏焦急地一迭聲猜測。

夏紫蕪頓時便嚎啕大哭:“簡直氣死我了!我不嫁了!”

薛氏的猜測得到了印證,立即勃然大怒:“果然是鄭淵那個小子,簡直豈有此理!老爺,你可不能看著咱家女兒受氣袖手旁觀啊?”

夏員外不耐煩地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好歹聽紫蕪講講來龍去脈。不知緣由便上門興師問罪,萬一是咱家女兒無理取鬧呢?紫蕪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夏紫蕪急得跺腳,一抬臉,看見了安生,頓時麵色狠厲起來,一抬手,指著她恨聲道:“是不是你從中作祟?”

安生隻覺得莫名其妙:“當真好笑,關我什麼事情?”

夏員外也立即嗬斥道:“有什麼事情直說便是,不要胡亂攀扯。”

夏紫蕪終於又忍不住泣不成聲:“肯定就是她,攛掇喻世子從中使壞。”

薛氏看一眼她,再看看安生:“究竟是怎麼了?”

夏紫蕪癟癟嘴:“我就說鄭淵這些時日裏如何竟然不登門了?今日尋到他府上,方才知道,前些時日,喻世子給她送過去四個歌姬,說是作為新婚賀禮。個個生得妖媚,又擅於勾魂,將鄭淵迷得五迷三道的,早就將我拋在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