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墨皺眉,直接問,“你在哪?我去找你?”
沈峰吸了口氣,說,“不用。我緩一會兒,自己去醫院。具體情況,明天再說吧。我就是提醒你,對方身份未明前,你和逸臣也注意點。咱們最近的確挺樹大招風!”
謝淮墨盯著顯示“通話結束”的手機,沉默地坐起。
“他傷得嚴重嗎?”
謝淮墨按了按眉心,說,“你先睡,我去趟醫院。”
唐淺怡見謝淮墨不願多說,便也不問,點了點頭。
謝淮墨拿了外套和車鑰匙,邊回撥沈峰的電話,邊匆匆往外走。
“喂,沈峰,你現在是什麼情況?”
沈峰按著腫痛的嘴角,”我打到車了,在去醫院的路上。”
“哪家醫院。”
沈峰笑了笑,倒吸口氣,“不是讓你別過來嗎?你可是好不容易過上有肉吃的好日子啊!”
謝淮墨笑罵,“少以己度人。”
沈峰靠著車窗,撐著額頭,報了醫院,掛斷電話,心裏突然空落落的。
可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不就是為了那檔子事嗎?
不然的話,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將相處得更愉快吧?
沈峰搓了下臉,疼得嘶嘶倒抽冷氣。
謝淮墨在晚上的急診室找到鼻青臉腫的沈峰,準確地說,是鼻青臉腫的正在調戲女醫生的沈?花花公子?峰。
女醫生看到謝淮墨,眼睛一亮,繼而準確地叫出謝淮墨的名字,看看沈峰,又看看謝淮墨,想起最近的新聞,看著沈峰的眼睛更亮了。
男人喜歡征服女人。
女人則喜歡給他們安全感的男人,要強大和靠譜兼備。
毫無疑問,謝淮墨已經是很完美的典範了。
謝淮墨淡淡頷首,臉上沒什麼表情地看著頓時悻悻然的沈峰。
包紮結束,十根手指頭光禿禿的女醫生用溫柔如水的聲音,不耐其煩地叮囑沈峰要注意這個,要注意那個,恨不得立馬下班,親自照顧如此難遇的優秀男青年。
從診室出來後,沈峰按著受傷的腹部,吸了口氣,笑著說,“三十歲的恨嫁女太可怕了!睡了就別想輕易脫身!”
“我看你最好拍個片子,查查有沒有內髒出血。”謝淮墨打量一瘸一拐的沈峰,皺眉說,“你的腿要不要緊?”
沈峰擺手,“太晚了,明天再說,我先回去躺躺。”
謝淮墨說,“直接住院吧。”
沈峰掛到謝淮墨身上,“也行。”
謝淮墨嫌棄地皺眉,打了一個電話,沒過多久,沈峰的病房便有著落了。
一切安排妥當後,謝淮墨站在床邊,看著慘兮兮的男人,開門見山,“現在說,還是明天談。”
沈峰閉著眼睛,有氣無力地哼哼,“明天吧!我得先自己捋捋清楚。”
“行。”
謝淮墨回到家,這次對客廳裏還亮著燈,沒感到詫異。
“怎麼還沒睡?”謝淮墨坐到唐淺怡身旁,心疼地捏她的臉,“女人不能熬夜,容易內分泌失調,什麼問題都會立馬找上門,有你難受的。”
唐淺怡下巴枕著男人的肩頭,幽幽地看著他,“沒辦法。”
謝淮墨:“嗯?”
唐淺怡:“得了一種需要謝淮墨抱著才能睡著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