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大事?”尚香薇從床上坐了起來,“那你說,對於一個女子來說什麼才算是大事?我來問你,若是你被人退了婚,弄成我這般地步,你會怎麼樣?你還會說這不算什麼大事嗎?”
“……”宇諾淩覺得自己說多錯多,似乎說什麼都不對,她現在確實是後悔不已,早知道尚香薇已經成了這般地步,便不該到這裏來。
正在此時,忽然門外有腳步聲響,宇諾淩覺得來人簡直就是自己的救星,她急忙回頭望去,隻見尚夫人快步而來,她福了福身,“伯母。”
尚夫人平時待她也算不錯,最起碼是笑臉相迎,今日卻不知道怎麼的,一臉的冷若冰霜,冷哼了一聲,直走到自己的女兒身邊,安慰道:“薇兒,你沒事吧?”
尚香薇搖了搖頭,目光依舊緊緊的落在宇諾淩的身上。
宇諾淩心中委屈,此時卻不敢分辯半句,她隻想著快點找個借口離開這裏,以後還是少來得發。
她正想著,隻聽尚夫人說道:“宇小姐,你今日來是向我們薇兒炫耀來的嗎?”
宇諾淩心裏一沉,抿了抿唇說道:“伯母,我……我從未有過此想啊。”
“從未有過?”尚夫人冷笑,眼角微揚,帶出三分戾氣,“不管你有沒有,還請你現在離開,以後也不要再來了,你即將成為馬家的少夫人,我們尚家高攀不起!”
她這話一出,尚香薇和宇諾淩都齊齊一愣。
尚香薇的目光瞬間一厲,看向宇諾淩的臉,想要掐死她的心都有,而宇諾淩卻沒有回過神來,她瞪大了眼睛,“我……我……沒有啊……”
“沒有?”尚夫人擺了擺手,“我家老爺剛才回來說的,恒家大爺提的議,秋家大人做的媒,如此大的排場,難道我家老爺說的還能有假?不管有還是沒有,以後我們家都不歡迎你再來!請你快走吧!”
宇諾淩心中又慌又亂,有口難言,她本來還沉浸在與沈亢的幸福裏,想著將來能夠得一良人,好好的生活,哪裏想到忽然又聽到尚夫人說什麼馬家……
若是沒有沈亢,馬家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如今有沈亢在那裏比著,他馬家的公子算什麼?哪一點能夠比得上?
宇諾淩沒有心思再聽下去,她隻想回去問問母親,證實一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宇夫人一聽也便急了,她立即派人去請宇波回來,好好的問問到底哪樣是真,哪樣是假,怎麼明明一個女兒,倒許出了兩家婚事?哪家聽上去都像是真的,可是這又真的是太荒唐了!
尚家和宇家的水開始變得混濁,而他們卻不知道,真正攪動他們這兩池水的手,正在暗中看著他們亂成一團。
而這些,還遠遠不夠。
沈亢此時正在沈府中施展她的吃瓜神功,紅色的西瓜汁水甜美,又用冰鎮過,簡直就是這夏天最美的滋味。
她招呼了容卿、米開朗基羅和愛因斯坦一起來吃,其它三個人的速度遠遠不如她。
容卿的目光在米開朗基羅的手臂上掃過,“怎麼回事?”
米開朗基羅立即施禮道:“屬下無能。”
沈亢擺了擺手,“這事兒也不怪他……”她一邊讓米開朗基羅坐下,一邊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容卿的眉頭皺起,“那人沒有找到?”
米開朗基羅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容卿沉吟了片刻道:“讓朕看看你的傷口。”
米開朗基羅二話不說,把傷口上的包紮打開,伸到了容卿的麵前,沈亢湊過來說道:“這傷口能看出什麼來?傷口可以看出是刀傷還是劍傷這不假,但是,當時那人行凶的時候我們都看到了,是用的短匕首,你還想看出什麼?”
容卿的目光在那傷口的看了看,隨後對沈亢一笑,說道:“沒有什麼,不過是想看看罷了。”
沈亢哼了一聲,翻了翻白眼,對米開朗基羅說道:“行了,快包起來罷,別再惡化了。”
容卿垂下頭繼續吃著西瓜,沈亢沒有看到他的眼底慢慢浮現幾分陰冷之色,如層層的怒雲慢慢湧起。
他豈會不認識那樣的傷口?不過就是不想讓沈亢擔心罷了,這件事情,看起來恐怕不隻自己想到的那般簡單,既然如此,就開始較量較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