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為什麼啊?為什麼就忘不掉他?為什麼每一次的想起都會讓自己心痛難耐?老天啊!這就是你給我的懲罰嗎?
既然忘不掉,那就索性任由他占據自己的腦海吧,就在這一刻,給自己一個時間,大不了,受不了這種疼痛死掉算了!反正這個世界上,自己就是活著也是一具不再有愛情的行屍走肉,僅僅為了父母與兒子,木偶般的存活著!
唐玉君這麼想著,反而放開了心懷,不再去刻意的抵製那個男人的入侵了,就任由關於他的一切記憶一縷縷輕煙一般在她的四肢百骸間彌散,直到把她完全吞噬……
她無奈的想,這個男人已經把他自己變成了一劑致命的毒藥,在上次自己回家探親被他逮到之後的連哄帶騙再加上強迫,成功的讓自己喝了下去,從此被他蠱惑,這種蠱毒非他莫解……
他瘦了!他也老了許多!那鬢邊的白發竟然越來越多了!那額上的皺紋也越來越深了!他竟然哭了,在睡夢中還在念念不忘自己對他的離棄!唉!可憐的人啊!
唐玉君任由自己默默地放縱心裏對心愛的男人的思念,反而覺得心口的疼痛慢慢的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柔軟的酸楚,心口那個墜的發疼的石頭砰然落地,她好像聽到了那塊石頭落地的聲音,隨之,人也就輕鬆了很多!
她在想,親人這個詞的真實含義到底指什麼?其實,血緣的親情隻是一種動物般的物種延續罷了,真正聯係人與人之間相親相愛的,則與血緣和種族無關!兩個人之間因為有了愛,才能真正的血肉相連,縱然相隔千裏萬裏,那種愛的信息自然會牽連著這兩個人,使他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是啊,是那個狗屁文人胡扯道“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沒有了暮暮朝朝,有哪裏來的兩情長久?沒有了耳鬢廝磨,又哪來的鶼鰈情濃?
唐玉君痛苦的想,如果老天爺不要這麽殘酷,安排這麼多的障礙給自己,那自己是任憑少活幾年,也要拚了命的去享受和體會和他在一起時的每一個幕幕,每一個朝朝的啊!
羅天明!羅天明!羅天明……
終於,她在心裏喊出了這個男人的名字!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啊……
終於,她在一個人的空間裏喊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淚水,已經是沒有了控製……心髒,也在這一刻脫韁般狂奔……四肢百骸,也在這一刻為他酥軟……人,更在這一刻為他癡狂……
“你不要進去,你不要進去呀!我姨在休息,你這個人怎麼這個樣子啊?你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可以先到店裏喝杯茶,等我唐姨起來了再說好不好?哎……哎……你怎麼不講理啊?”香妹很生氣的聲音就傳了進來,打斷了唐玉君的思緒,她很不耐煩的整理著自己四散的靈魂,讓它們緩慢的重新聚攏起來,直到能夠正確的判斷事情……
門,猛地被推開了,一個男人帶著一股冷風卷了進來,香妹跟隨在他的身後拉著他的衣袖,拚命地想要阻止他,可是雖說香妹是個體格健壯的鄉下姑娘,但畢竟跟男人的強健比起來,那力量還是僅僅如同螳臂當車,不值一提的!
所以,這個男人就基本上是把香妹掛在他的胳膊上扯進來的!唐玉君嚇了一跳,這直接影響了她對自己心情的整理,在一瞬間,她甚至被驚嚇的停止了思索,一片空白的呆在那裏,動也不知道動一下……
那個男人猛地撲到床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神經質的緊盯著被窩裏簌簌發抖的唐玉君,兩隻手伸到床上,緊緊地抓住了唐玉君露在被子外麵的手,激動地語無倫次的說:“唐老板,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知道你在躲我,剛才我也想一走了之,以後都不再惹你討厭了!可是我走出去之後,一想到從此之後,連追求你的資格都沒有了,我就覺得活著都沒有一點意思了的!我也逼著自己忘了你,心想女人嗎還不是滿大街都是?我甩出幾張票子,她們還不屁顛屁顛的脫光了衣服貼上來?不瞞你說,我都去了按摩院找小姐的,可是她們一挨著我,我就覺得那不是女人,那是一條條發情的母狗,她們是那樣的肮髒!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別人不配稱做女人!所以,我就對天發誓---如果娶不到你,我寧願終身不娶!我跑來對你說明我的決心,如果你不相信我,我情願證明給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