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啊?”陳美元很驚訝。
蔣誌鬆無奈一笑,“我就是怕你認出我來,才特意帶了一副大墨鏡,我現在的日子是如坐針氈,隻想快點了卻這段婚姻。”
“可是你們已經離婚了啊。”陳美元覺得這個業務是她遇到的最棘手的一次業務。
“是,其實我和她在法律上已沒有瓜葛了,但是她感覺在財產上自己吃虧了。”
“那你為什麼不願意複婚?你們還是有感情的呀。”陳美元的這句話似乎激起了蔣誌鬆苦澀的婚姻往事,他苦著臉一張臉說著他和妻子的昔日婚姻。
蔣誌鬆原來是個保險公司的經紀人,本來他和妻子文燕感情不錯,但是殘酷的現實下女人都變得很瘋狂,因為妻子嫌自己工作不夠體麵,於是他辭職開了一家汽車美容店,後來妻子又嫌房子小,於是他又同意買第二套房。隨後的假離婚,買新房子,簽公正協議,按時複婚等條件都是文燕提出來的,蔣誌鬆沒有發言權沒有決策權隻有執行權,在整個過程中,他像一個被擺弄的小醜,毫無感覺地被拎來拎去。現在經曆了這麼多事,兩人都覺得感情已經沒法回到從前了,幹脆分手吧。
“那你妻子同意分手嗎?”陳美元覺得這事似乎並不像對方闡述的這麼簡單。
“關鍵還是房產,我決定補償她40萬元錢,我不想再和這種總給自己壓力的女人在一起了,太痛苦了,每天都是在對比和煎熬中過的。”蔣誌鬆說完,一張懇求的臉望著陳美元,似乎期望她能替自己排憂解難。
“你再考慮考慮,目前尋找真愛也不容易,你們又不是80後,考慮問題肯定比那些年輕人全麵和慎重些,再說畢竟你們在一起5、6年了。”陳美元雖然自己離婚了,而且也不相信男人了,但是她心裏還是崇尚那句老話: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姻。
這時蔣誌鬆把一遝鈔票放在了陳美元的桌子上,搖了搖頭。“覆水難收。”
“這件事挺複雜的,你先別急著付費,我也別急著進入工作狀態,我覺得你們還是有可能和好的。”不知怎麼的,陳美元今天特別不想接這樁業務。
“沒可能了,她把我恨的要死,我也覺得看到她很累,我們再在一起肯定不會幸福了。拜托了!”蔣誌鬆有了告辭的意思。
天空中飄起了小雨,細細的雨絲敲打著玻璃外窗,有些雨滴落在了陳美元的臉上,她覺得很涼。外麵的空氣薄涼甘醇,深深吸一口,涼意就會隨著神經侵入你的身體。
臨出門的時候,蔣誌鬆把妻子文燕的手機號給了陳美元,並告訴她對方一般6點下班,下了班都能找到她。郭玉良告別的時候,對陳美元說,由於蔣誌鬆新房子未竣工,暫時在他那裏住,有什麼情況可以及時聯係。
陳美元出於禮貌送二人上車,結果郭玉良鑽進一輛黑色的帕薩特車裏時,陳美元突然覺得這輛車很眼熟,仔細一看,車尾有劃痕,陳美元突然想起來這輛車就是那個雨夜與自己追尾的那輛車,郭玉良就是那晚那個帶金邊眼鏡又不肯賠錢的男人,我說怎麼看著他也有點眼熟呢。
“哈,那天你才賠了800元就跑了,你知不知道我修車要花4000元呢。”陳美元終於向郭玉良發難了,對麵的男人似乎也想□□什麼,滿臉尷尬,一個勁兒為雨夜的事道著歉。
“原來是你撞的陳總的車啊,你小子真不男人,算了,陳總以後修車我免包了,誰再敢動你的車,我跟他沒完。”蔣誌鬆一副仗義的表情,訓斥了郭玉良好幾句。但是陳美元覺得這句話似乎對方說過了,有必要免包嗎,大家不都要靠生意吃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