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筷子突然停止觸碰到瓷碗的聲音響起,何昕暖停住了動作,背後僵硬頭皮發麻地聽著電視新聞裏穿來的報道聲,雖然今天早上已經聽過一次了,但再聽一次,她的心始終是像被人潑了冰水一樣涼。
“喲,這顧明哲要和省長千金裴靜雪訂婚啊~還真是般配啊~你說是吧?何昕暖?”何昕暖低著頭的動作依舊沒有任何變動,她聽出來了,季涼川的話語中的那兩個“阿”字,明顯地拉長了音調。
何昕暖皺這眉頭,握著筷子的手握得更緊了些。何昕暖咬了咬嘴唇,沒有吭聲,繼續低頭吃自己的白米飯。她無聲的抗爭讓季涼川覺得很不爽,季涼川把手中的紅酒杯一發力往餐桌上一按,“嘣”玻璃酒杯碰撞桌子的聲音不大不小充斥著這個空曠龐大的餐廳。
聽到聲音的下人心累好像頓時就“咯噔”一下,心髒,便吊到了嗓子眼。
“何昕暖,我跟你說話呢,你是聾了還是怎麼樣?”季涼川皺著眉頭,微微抬著下巴,俯視著何昕暖。
“季涼川你到底想怎麼樣!”何昕暖抬起頭,憤怒地瞪著季涼川,黑黑的眸子裏盛著滿滿的怒火。
“我想怎麼樣?”季涼川冷笑,“你說我想怎麼樣?怎麼,還在想你的老情人?你這麼心心念念,人家領情麼?人家要結婚了,你呢?新娘明明白白地寫著裴靜雪,你事哪位你在這裏給我看臉色擺譜?何昕暖,你不覺得你太自作多情了麼?”
何昕暖手中地拳頭越握越緊,眼淚也在不知不覺間彌漫了她的眼眶,她“轟”地一下子站了起來,衝著季涼川大吼:“夠了季涼川!你說夠了沒有!是阿,我自作多情我犯賤可以了沒?那還不是拜你所賜,看到我現在這樣,你開心了麼?你高興了麼?季涼川我不明白,侮辱人就真的讓你這麼開心麼?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你才是那個心理扭曲的極度變態!”
她一字一句地看著季涼川當著他的麵把些話說出來,從一開始的嘶聲力竭的去吼到最後的一字一句鏗鏘有力,所有積壓在何昕暖心裏的煩躁和委屈全部宣泄出來了。
說完這些話,何昕暖狠狠地抹掉了眼淚,轉身上樓回房間。而季涼川,在看到何昕暖的眼淚那一刻,他便愣住了。
季涼川看著哭得不像樣的何昕暖,心裏暗自後悔。季涼川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就那麼嘴賤又跟她吵架了呢?自己明明知道她心情不好、身子又懷有身孕還在調整之中,為什麼自己還要去氣她,還把她弄哭了呢?
季涼川拍了一下自己的臉,懊惱不已。何昕暖這家夥身體還沒調好不會有事吧?季涼川擔心地想。
緊接著,季涼川快速地跟著何昕暖上樓。“何昕暖!你站住,你現在給我去跟醫生檢查一下身體再走!”季涼川霸道地命令何昕暖,但是何昕暖不但沒有理會他,還用力地關上了門,並且將鎖反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