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是這樣,有些話她該說還是得說。
“道森,如果你堅持這個決定,等顧小姐清醒之後,她將永遠不會原諒你。”
黎月的這句話戳在了道森的心口上,如果不是有所顧忌,他怎麼會那麼難以下決定。
“你威脅我?”
抬起頭,道森惡狠狠的盯著黎月。他真的是小看了這個女人!
“不,這不是威脅!”
麵對道森的駭人的目光,黎月還是堅定了說出了這句話。
住在酒莊的這段日子裏,她是真的了解了顧笙的重要性。這裏的每一個人都與顧笙有關聯,其中道森尤甚。
所以,在如此重要的時刻,黎月作為唯一一個清醒的人!她有必要提醒道森。
“道森,其實你也很清楚。如果你真的不管不顧的做了這件事,小笙知道了之後你們就再也回不去了。”
接下來就是長久的沉默,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現在顧笙昏迷,決策權都在道森的手裏。
“Dick,幫小笙調理好身體。”
說完這句,道森頭也不回的走了。他需要發泄!正好最近家族裏有幾隻小蟲蹦躂,他這就去處理了,免得礙眼。
道森走後,黎月鬆了口氣,軟下身子坐在了沙發上。
“黎小姐,我也順便給你檢查下吧?”
今天受驚嚇最深的是黎月,作為一個孕婦,情緒實在不宜太過激動。所以Dick是有些不放心的。
“麻煩您了。”
黎月也沒有矯情,現在她唯一的期盼就是肚子裏的這個孩子了。所以,絕對不能出事。
Dick給黎月做了簡單的檢查,然後又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就走了。
“黎小姐,喝杯牛奶吧。”
醫生走後,露絲給黎月端來了一杯溫牛奶。
“謝謝。”
接過牛奶,黎月衝露絲感激的笑了一笑。在酒莊的日子裏,多虧了露絲的照顧,她才能安心的養胎。
手緩緩的摸上肚子,她想,怕是…這樣安穩的日子要一去不複返了。
後來經曆過的那些事,確實證明了黎月所料非差。
國內。
“穆少爺。”
穆稅再次拜訪了南家,盧森把人迎進去。
“盧伯,簫他…”
說到底顧笙的消失,穆稅不是主要負責人,但他也脫不了關係。所以,這樣的內疚使他每天都要來南家。
“少夫人離開之後,大少爺再也沒有吃過東西。穆少爺…希望您能幫我勸勸大少爺。”
穆稅看著盧森的背影,這位年邁的老管家,在這幾天憔悴了不少。他握緊了自己的手,痛恨自己無能為力。
“盧伯,您放心,我會勸簫的。畢竟…他要好好的等顧小姐回來。”
盧森點點頭,然後領著穆稅上樓去見了南簫。
“大少爺,穆少爺來了。”
裏麵沒有響動,正當盧森準備再次敲門的時候,南簫的聲音傳了出來。
“進。”
穆稅向盧森點了點頭,然後說了句,“盧伯,麻煩您待會兒端點吃的上來。”
盧森表示知道了,然後目送穆稅進了房間。
“唉。”
盡管知道希望很渺茫,但是盧森還是希望穆稅真的能夠勸動南簫。
“你來了。”
如果是南簫是魚,那麼顧笙就是水。魚離了水哪裏能活得了呢。
“簫…”
“如果你是來道歉的,你可以走了。”
這幾天穆稅天天來,對方雖然沒有多說,但是南簫哪裏不知道他想要表達什麼意思。事情已經發生了,穆稅又是他的兄弟,他不會去遷怒。
“你能好好對自己的話,我就不用天天來了。”
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穆稅看著南簫緩緩的說道。
“簫,真的不有所行動嗎?我、還有小白都可以幫忙。”
雖然一開始,南簫已經做了決定。但是看著兄弟這樣,穆稅哪裏能真的由他。
“我能做什麼?你告訴我?”
南簫用一雙發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穆稅。
難道他不想要顧笙陪在自己的身邊嗎?他比誰都想!隻是……
“會有辦法的…會有辦法的…”
麵對這樣的南簫,穆稅準備好的那些說辭,再也沒有辦法說出來。隻能不斷地重複會有辦法的。好像這樣說了之後就真的有結果一樣。
“阿稅,我也想過不顧一切去帶她回來。但是…”
國外畢竟不是他們熟悉的地方,這幾天對道森的了解也多了起來。這人絕對是個狠角色,南簫不敢賭。
現在顧笙這樣的情況,經不起折騰。
所以,他寧願放棄機會,安心的等顧笙回來。
可…
“我有生之年,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我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