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樣的南簫,穆稅沒有辦法再開口。道歉或者勸告都顯得太過蒼白無力。
“大少爺。”
這樣尷尬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門外盧森管家已經盡職盡責的端了養胃的粥上來了。
穆稅看了一眼南簫,然後站起身說道,“我去開門。”
“穆少爺。”
“嗯。”
穆稅輕點了下頭,隨後側過身子,說道,“進來吧。”
盧森進門之後把托盤裏的東西放在了南簫麵前的桌子上,然後有點忐忑的看著自家大少爺。
“盧伯,我…”
南簫正準備說自己不想吃,讓撤下去,穆稅就截過話頭說道,“盧伯,辛苦您了。您先下去吧。”
沒有親眼看到南簫吃下去盧森很不放心。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待在這裏起不了什麼作用,所以也就索行順著穆稅的話說到。
“好的,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盧森就自覺的拿上托盤出去了,走的時候還順便帶上了門。
人走後,房間裏又恢複了壓抑沉悶的氣氛。穆稅端起屬於自己的那杯咖啡,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可以不在乎你自己的身體,但是你要知道,這身體不是屬於你一個人的。”
看了一眼南簫的臉色,穆稅再次說道,“董事長和盧伯有多擔心你,我想你比誰都清楚。再說…”
輕輕的摩擦著手中的咖啡杯,穆稅一句輕飄飄的話打在了南簫的身上。
“你不養好身體怎麼等她回來。”
最終,南簫還是拿起了勺子,慢慢的喝著盧森端上來的粥。
可能是為了照顧南簫的胃,盧森準備的是燉的軟爛的粥。裏麵加了蔬菜和少許雞絲,都很好的融化在了粥裏。
看到南簫開始吃飯,穆稅緩緩的鬆了一口氣,突然有種完成了任務的感覺。
食不言寢不語。接下來穆稅安靜的喝著咖啡,沒有打擾南簫吃飯。
等南簫吃的差不多了,穆稅才開口說道,“顧小姐的事,我會向喬喬打聽情況的。你…不要太擔心。”
兩個人都避免這個話題,但是最終還是扯到這上邊來了。
沒有等南簫開口,穆稅又低低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雖然你我是兄弟,但是這件事他確實欠南簫一句抱歉。有時候穆稅甚至不敢想,要是顧笙真的再也不出現…
他…要怎麼麵對南簫。
正是因為未知,所以才害怕。
之後穆稅又坐了會兒,然後起身告辭。
他知道現在的這個情況,自己再坐下去也不能改變什麼。
“盧伯,上去收拾下吧。”
到樓下的時候看見盧伯正在那兒等著,穆稅想著南簫已經吃完的粥,順便就提了一句。
當然,他沒有發現盧森送他離開之後轉身微紅的眼眶。
S市發生的這一係列的事,遠在國外度蜜月的蘇揚和沈碩都不知情。
誰也沒有準備告訴他們。因為…誰也不忍心去破壞新婚夫夫的平靜生活。
法國。
黎月看著手機上聯係人的名字,她糾結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有下定決心打這個電話。
手機黑屏的時候隱約可見阿白兩個字。
放下手機的黎月並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被全麵監控,如果今天她打了這個電話,接下來等著她的將是再也不能與外界聯係。
雖然和她現在的生活沒有什麼差別,可“自由”這兩個字將會徹底遠離她。
一時間,不知道是該說運氣好還是慶幸做了正確的選擇。
國內紀白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也在拿起手機給黎月打電話。可電話裏永遠隻有一個機械的聲音:“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
“啊!”
憤怒的把手機摔在了牆上,不去管四分五裂的機身,轉身關門出去了。
顧笙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了,並且有逐漸好轉的跡象。看著這樣的顧笙,在這個酒莊裏的每個人,心裏都有不一樣的感受。
隻是後來發生的事沒有辦法預料。如果早知道,黎月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打了那個電話,隻希望可以改變已定的結局。
“顧,還記得我嗎?”
Dick一邊麻利的給顧笙檢查身體,一邊嚐試著和對方進行溝通。
可等待他的隻有顧笙清澈迷茫的雙眼,裏麵再也不見曾經的風采。
“Dick…”
道森站在一旁,滿臉的憔悴不堪。
“顧的身體恢複的很好,隻是離清醒…還有一段時間。”
作為一個醫生,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自己的病人能夠康複。再有,Dick和顧笙的關係也讓他對於這個特殊的病人更加的關心。
“我知道了。”
盡管再擔心,道森也知道自己不能著急。小笙的身體不是一天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