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定定的看著她的師兄,半響才道:“師兄,清兒早已告訴過師兄,清兒今生隻有一位夫君,那便是晴天的父親,不管他對清兒如何的不好,可是清兒嫁給他,便生是他之人,死是他之鬼,師兄若再與清兒說這些,以後便不用來看清兒了。”說完,她抬步朝孩子奔去,道:“晴天,等等娘親!”
那人聽了她的話,好似腳下有千斤重般,隻是雙眼追著她的身影,卻再也移不動半步,隻是這樣看著,風紫夜看了看那人,覺得有些麵熟,再細看,才發現竟是幽國的新帝。聽聞幽國的新帝自小有高人教導,武功才略都是一等一的好,登基不過五年,已經將幽國治理的很好,百姓擁護,百官臣服,唯一不服的便是幽帝一直不願立後一事,沒想今日一見卻是個多情之種。難怪這麼多年不願立後,想來是因為這位清兒姑娘。
平時都隻是聽聞他治理國家多厲害,如今風紫夜看到這還是位多情的皇帝,便對他多少有些折服,隻是讓他想到自己的母後,他的父皇何嚐不愛他的母後,可是最後還是沒能保得全她,可想而知,皇宮雖是一個榮耀無比之地,也是葬花之所。宮內處處是暗箭,一不小心便萬劫不複。
風紫夜看著幽帝的側臉,眉頭有些微皺,幽帝的樣子很像一個人,一個他不認識,卻又認識之人,當年都還年輕,現在的幽帝雖老練成熟了,可是麵容卻與哪北魏山上的某人很是相似,那個救過他與冷依雪之人。他記得那人說是槿兒與冷依雪的師兄,如果真是冷依雪的師兄,那剛才的人不就是冷依雪?
如此一想,心中一下子便激動了起來,他決定試一試,便從那人身後抱拳揚聲道:“武師兄。”
司馬武兒身子一震,這一聲武師兄,有多少年沒人叫過了?五年?或是更久,自他回了幽國,便好像再也無人這般叫過他,便是冷依雪,現在都隻是一聲師兄,他慢慢轉過身去,司馬武兒以為是西靈門中人,當他看向風紫夜時,有些懷疑的看了又看,方道:“你是……?”
司馬武兒並不認識風紫夜,當年那一麵,他的心全係在了冷依雪身上,如今這麼些年過去了,大家都不再是當年妝啊。
風紫夜不急著說破,隻是星眸一抬,定定的看了許久,方揚唇一笑道:“武師兄忘了?在下風紫夜,槿兒的兄長。當年北魏山上,還是武師兄救的紫夜。而幾年前,在下娶了雪兒為妻,雪兒叫你武師兄,你便也是紫夜的師兄。”
經風紫夜這般提醒,司馬武兒眸子一閃,似有什麼一閃而過,隻一眨眼間,好似又回複了平靜,同時臉上一笑道:“原來是風奕六殿下,司馬武兒眼拙,竟一時沒認出來。”
風紫夜上前幾步,道:“武師兄要是這般客氣,那紫夜隻得問一聲幽王好了。”雖沒有明說,卻又已經明說,一聲幽王,將司馬武兒問住。
司馬武兒想起年幼時師父的話,原本幽王不應是他,師父自小便說,將來西靈門由他掌管,但卻得答應他老人家一事,便是助自己的小師弟風紫夜成事,如今世事變遷的太快,他竟已經當了五年的幽王。
見風紫夜認出他來,他便不再隱瞞,笑道:“罷,今日你我都除了那身朝服,你是雪兒的夫君,我是雪兒的師兄。”
“謝武師兄,紫夜還有一謝,謝當年武師兄贈心法之恩。”風紫夜朝司馬武兒再行一禮。
司馬武兒連忙扶住,現今也應該將事說清了,他們師父雲遊不歸,西靈門的門人,他這個代理掌門便收回門中便是。“其實說起師兄,我們才是親師兄弟,雪兒與槿兒與我們不是同一師父所教,你卻與我同一師父所出,當年贈你心法,便是師父有心送之。”
風紫夜當年就想過自己師出西靈門,但也隻是猜想,因為一直苦無證據,讓司馬武兒這般一說,才相信他當年的懷疑並沒有錯。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司馬武兒竟是他的師兄?如此一想,朝司馬武兒正正式式的行了個禮,方道:“師弟之前有對師兄不敬之處,還望師兄見諒!”
“為兄並無怪你之意,你乃我西靈門中人,師兄一直不向你說明,也請師弟見諒方是。”
風紫夜笑道:“不,師兄不道破,想來是師父之意,若不是剛才師弟看到師兄與雪兒一起,師弟便錯過了認祖歸宗之事,今日師弟真真是好幸運。”
司馬武兒沒多想,亦笑道:“師父當年說為西靈門收了一位小師弟,說是他在外的關門弟子,你雖沒去過西靈門,卻早已是西靈門中人人相知的熟人。”司馬武兒竟是一句也不想提及他與冷依雪之事。
收回笑,風紫夜認真的道:“師兄,雪兒這幾年來,一直住在這北魏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