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他問得這麼直接,司馬武兒一直以為他不知道,今日看來,他已經看出了什麼,亦收了笑,一臉的不爽道:“現在住在這北魏山下的是清兒,不是你的雪兒。”
看著司馬武兒的反應,從師兄一下子好像成了仇人般,風紫夜心知因為他是冷依雪之夫,司馬武兒才會如此,也不怪罪,當年遇難之時,他便已經看出了些事情,隻是再次揚聲道:“師兄說的不錯,她叫清兒,亦叫雪兒,鳳舞國清平公主,師弟的六皇妃。”
風紫夜雖不知道那孩子是她與誰生的,但他從司馬武兒的反應可看出,那婦人便是冷依雪不錯。
“你,都知道了?”司馬武兒以為風紫夜當真已經知道,便軟下聲來,而後想起風紫夜對冷依雪所作過的事,又不平的朝他吼道:“當年你為何不好好對她,讓她受盡屈辱,雪兒自小便沒過過好日子,以為嫁你為妃會過上幾日太平日子,因為你是槿兒的兄長,可是沒成想,你不但沒有珍惜,還一次次的當著外人的麵羞辱於她,你還有臉說她是你的皇妃?”
風紫夜知道,當年是他的錯,可冷依雪也不能在外麵偷人,還生下孩子,冷聲道:“師兄罵的都對,可是她冷依雪難道沒有錯,便是我不仁在前,她也不應假死在外偷人吧?”
聽到風紫夜的話,司馬武兒想也沒想便是的拳過去,打得風紫夜半邊臉青紫,嘴角帶著血絲,厲聲道:“你說什麼?她偷人?她偷了誰?你混蛋!”
風紫夜也不還手,隻是擦了擦嘴角,冷笑道:“如果沒偷人,那她的孩子是跟誰生的?難道是跟你?”
司馬武兒再次揮拳打去,這次風紫夜閃了開,司馬武兒氣道:“那是你的孩子,你在外麵花天酒地,卻還不知道羞恥的說她在外偷人,你混帳。”
“……”司馬武兒那一句‘那是你的孩子,’讓風紫夜一下子愣在當場,他的孩子?他跟她何時有過孩子,荒唐。“師兄錯了,師弟與她從沒行過房事,如何來的……”本想說如何來的孩子,卻猛然想起,大婚後他醉酒之事,難道便是那時懷上的孩子?之後一年她一直呆在僑院,一呆便一年之久。越想越驚心。
見他如何個半天也如何不出個什麼來,司馬武兒冷哼道:“如何什麼?答不上來了?心慚了?”司馬武兒接著道:“你當初不愛她,為何又著人前去提親,毀了她一生的幸福。”
聽得司馬武兒的話,風紫夜想起剛才聽到的,他說他的皇後之位永遠都會給冷依雪留著,以下醋意大增,說話便也不那麼好聽,冷道:“哼,師兄的意思是她的幸福隻有你一人可給嗎?可是剛才師弟可是聽說‘她今生隻有一位夫君,那便是我。’”
剛才冷依雪確實是這般說的,可是這幾年來她一直都這般回他,如今不同的是出現了個風紫夜,她真正的夫君,他是不是真的應該退出了呢?他愛了她十幾年啊?從見到她的那一刻至今,他都忘不了那一抹笑。那抹強壯出來的甜笑,可是心裏該有多苦,從那時起,他便發誓要讓她幸福,他不要看到她那樣勉強的笑。
想著這些年的種種,他雖回了幽國,卻從不曾停過對她的打探,從知道她假死逃離風奕後,他狂喜過,以為他終於有機會給她幸福了,可是才發現她心裏早已經放進了別人,但他還是不死心,他想過,隻要她留在他的身邊,隻是留在他身邊就好,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如今看來,他真的是沒有機會了嗎?
風紫夜看著臉色變了又變的司馬武兒,知道剛才的話很傷人,可是他說的卻是事實,或許讓他早點明白,才是幫他,也是幫他自己吧。他愛的不是什麼傅語詩,而是她冷依雪,這幾年來,各大臣紛紛暗示過他們的女兒,可是他卻一直無心理會,不是他無心,隻是他的心收不回來。
“師兄,師弟無意傷師兄,隻是師弟希望師兄能明白,能給雪兒幸福的人,是我!”
司馬武兒也知道,隻是他還是放不下,走不開啊!用力閉上雙眼,過了一會才幽幽的道:“你去找她吧!希望這次她真的能得到幸福,如若不然,我還是會回來的。”說完轉身朝來時的路而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除了無奈還是無奈,隻是無奈中帶著一絲絲痛苦,待他離去後,風紫夜也開始朝他的目標前進,他不知道冷依雪見了他後會是如何反應,但他知道如果得不到她的原諒,他定不會離開的。
一個月後,“請讓開!”這冷冰冰的話不是來自風紫夜的口中,而是冷依雪現在的清兒,她不知道風紫夜是如何找到她的,她隻知道這一個月來她不知道說了多少讓他走的話,可是他好像沒聽見般,雷打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