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靈楚,你給我冷靜下來!”秦知賢嘶吼道,護在她腦後的手愈發緊,發絲拂過麵龐,他的情緒才漸漸緩和,他怕,比任何時候都怕。
“他們不會有事的,我向你發誓,你別......”他的聲音有些苦澀,“不要離開,本王不許,不許。”
他暗啞低沉又霸道的聲音一絲一絲入靈楚的耳中,心間的跳動一下一下捶打著靈楚柔軟的心。
這樣總是給她溫暖的人,她如何能放下?
緩緩放在他背後的手,用力汲取頸間的溫暖,一顆心越來越貼近。
天空下起細雨,昏沉的色澤將其籠罩。靈楚被他圈在懷中,感受著他胸膛的溫度,馬兒的步伐愈發緩慢,如果不是雨勢漸急,他真想就這樣到天涯海角。
秦知賢如是想著。他一直在患得患失,或者他從來沒有得到過。他最不恥的方式,如今卻是用來守住他心愛的女人。他迫切的用成親來拴住她,不惜與她為謀,甚至不在乎她的心裏有別人。
他相信日久生情,於是他劍走偏鋒。
突如其來的變故擾亂了一切。
他不知道是什麼人如此大膽,如此殘忍。嶽璟的失蹤,嶽府上下幾十口的性命......這場迷霧背後的人是誰?
他的第一想法就是不能讓靈楚插手,所謂關心則亂,他怕,怕靈楚做傻事。所以他阻止,他插手,都是為了她能放心,安心的等待。
明知為而無用,但仍如飛蛾,這是所謂的愛?
王府的人‘沸騰’了,一時賢王“白日宣淫”的消息不脛而走。
隻因那日回來,天上飄著極大的雨,王爺身上的衣衫濕透的勾出他健壯的身體,抱著穿淡色裙衫的王妃。王妃那順亮的青絲遮擋了她半邊臉龐。賢王神色匆匆的將王妃抱回房,並立即下令準備熱水。後麵更是過了半時辰才從王妃房裏出來,俊美的臉上掛著春風蕩漾的笑容。
據說是這樣。
靈楚接過暮靄斟的茶,輕抿了一口,問:“王爺回來沒有?”
暮靄搖了搖頭,靈楚神色黯然的將茶杯放下,眉間盡是哀愁。五天了,沒有任何消息。他們到底查得怎麼樣?靈楚踱步,抬頭便見朱牆外的大樹,耳邊響著鸚鵡的叫聲。這刻,她覺著自己像關在籠子裏麵的鳥。她極其厭惡的生活方式。
“卿卿,卿卿!”
鸚鵡尖利的叫聲,回蕩在走廊中,靈楚煩悶的捂住耳,”暮靄,你把它放走,我聽著心煩。”
暮靄愣了一下,“小姐,這是王爺送的,把它放了,王爺會不會......”‘不高興’三字還沒出口,靈楚一記警告的眼神,她喏喏的將話收回。
聽吩咐的去取籠子。
“卿卿,你看我給你帶......”秦知賢人未到聲音已先傳來。
他春風滿麵的臉,靈楚對上他如彎月的眼,表情的僵硬表達著她的不滿。
秦知賢放下籠子,不緩不急道:“這兩隻是一對......”靈楚站起身,走到秦知賢的麵前。
秦知賢看著她的眼,不由得一陣發寒,他隻是想讓她笑一下。
暮靄拎著籠子站在門口,圓眼瞪著鸚鵡,又是向它吐舌,又是衝它扮鬼臉的。
沒有聲音傳出,王爺和小姐,不會......
暮靄呆愣的歪著脖子。
“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