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依依的學校回來後,總覺得心裏堵得慌,卻一時又無法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隻是整個人都鬱鬱的。
空空的內心,不知道拿什麼來填補,雖然對我而言最重要的人就在我眼前,可卻總覺得丟失了另一個愛人一般。
“怎麼了,最近總覺得你無精打采的。”
我還趴在桌子上發呆放空時,安逸傑的聲音將我拉回到了現實。
“沒什麼,就是沒什麼精神了。”
不想讓他擔心,隨口撒了個小謊,可是,也算說的實話,我暫時確實沒能弄明白,自己究竟為何覺得悶悶的,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樣子。
“你過來。”
安逸傑說的很是嚴肅,讓我有些心驚,難道?他猜到我對他撒謊了?
我楞了幾楞,腦海中各種盤算著,不知道他是否察覺了什麼,心裏沒底,不敢靠近。
第一次覺得那幾步的距離竟可以這麼遙不可及,走路竟然可以這麼累人。
“怎麼了?”不情不願的開口,還有略微的心虛。
“你看!”
他指著電腦,而我卻隻注意到他那修長,讓人女人都嫉妒的手指。
“咳咳!”
“怎麼了?”
在沒有防備之下,被這頭餓狼又狠狠的拽倒入他的懷裏,吻的我一陣眩暈。
待清醒之際,才發現電腦屏幕上的入學通知書。
看到上麵寫著我的名字時,心髒一個收縮,靈光一閃,這才明白過來心中的鬱悶,以及感動於他的細查入微。
連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何近日心情不佳,他竟然能一下子就擊中。
“你都知道?”
“嗯,依依在你離開之後,回了我電話。”
“那,那你……”
“這個學校還不錯,先進去上著,我給你報的工商管理,日後學完回來,還可以幫我。”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你……”
“噓,其他的過去就過去了。”
“逸傑,我……”
“白白,你愛我嗎?”
他突然這麼一問,問的我傻傻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我……”明明心裏的答案那麼肯定,卻偏偏堵塞在喉嚨口,答不出來。
看著他那渴望的眼神,看著他那焦急等到的神情,越發的說不出口。
他許是看明白了什麼,拍了拍我的肩膀。
“明天開始,你就去報道吧。”
說完,起身離開,將我一人晾曬在原地,不知所措。
安逸傑的背影看起來有些許落寂,有些許的寒意。
周身的寒意,平日裏被他隱藏了起來,特別是在我麵前,他都會更加小心翼翼的收斂著。
我知道我們都在努力維持著對方記憶中的樣子,其實連我們自己都已經快忘記,那個以前的自己又是什麼樣了。
今天他這寒意還是突破了他的重重防衛,泄露了出來,今日的反常,可與他閉口不提的過去有關?
夜晚,他突奇的沒有按照平日的時間回來,而我,也沒有撥打他的電話,我想今夜,所有人都需要靜一靜,思考很多很多事情吧。
淩晨兩點,我孤身一人從沙發上驚醒,多麼想讓黑暗將整個人吞沒,偏偏他的住所在最繁華的地帶,燈紅柳綠,霓虹燈在喧囂著它們的驕傲與自豪。
我站在飄窗處,望著下方的世界,第一次有那種想要脫離這個世界的想法,期冀著自己可以站的更高更高,然後成為一個旁觀者,隻看著別人喜怒哀樂。
我轉頭望著安逸傑房間的方向,猜測著,他此刻的睡容,想著他此刻的夢境,猜測著,他心中最苦悶的秘密。
回神時,我已轉動了他房間的門鎖,猶豫間,已經推門而入。
“人呢?”
我以為是屋內太過黑暗才看不到他人,還專門開了燈,那絲毫沒人動過的床鋪被褥無不在說明著,它們的主人沒有回來過的事實。
有些心慌的回身找手機,卻在按撥通鍵的那刻停住了。
開門的聲音在我猶豫不定時響起,一個女生扶著喝的爛醉如泥的安逸傑走了進來,那個女生不就是我們大廈的前台又是誰?
“他的房間呢?”
這個女人打量了下四周,這才拿著斜眼望了望我,語氣是那麼的不可一世。
我內心多想狂吼,多想衝過去將那個爛醉的人搶回來,可我沒有。
我笑了笑,給她指了方向。
這個女人貌似聽說叫歡歡,還是個家庭條件不錯的姑娘,看她的樣子,今晚陪在安逸傑左右的就是她了吧?也許,他們還交心談了許多往事也說不定。
我站在原地,看著這個叫歡歡的女人忙緊忙出,就算我明知道她在故意對我我顯擺著什麼,我還是微笑著,冷眼旁觀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