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才想起來,少了一個人。
“鄭盛呢?怎麼你們全都站在這裏,鄭盛為什麼不過來呢?”
“他,他……”南依依言語含糊的,這樣我更覺得哪裏透著不妥。
細看之下,他們每個人眉宇之間都隱約透露著那麼一絲絲的哀傷,這哀傷可是與我想的那個人有關?
想知道卻又害怕知道,嘴巴一張一合的,不知道該將這個問題拋向誰,看他們的樣子 ,無疑都是難以啟齒的一段過往。
這一年,我究竟都錯過了些什麼?
在我猶豫不前時,安逸傑抓著我的手緊了緊,似乎下定決心般,深吸口氣,對我緩緩道來。
“阿升是歐陽收養的義子,他雖然無法原諒歐陽對你所做的一切,但也無法麵對自己最親最近的人被自己親手送進監獄,所以他前不久,悄悄一人出國了。”
隻是聽安逸傑這樣簡單的敘述,我都內心都能感受到幾分,何況是鄭盛那種重情義的人。
我點點頭,壓下所有的好奇,我早已按耐不住想要去問問他們,這一年到底都發生了什麼,可是這無疑是一個最壞最壞的時刻,好不容易相逢,不想在此刻去讓他們回顧他們極力想要忘卻的。
“不要想那些了,都過去了,我們大家還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趙奇想過來拍拍我的肩膀,但另一隻手明顯被一個人悄悄攢在手裏,不想他上前。
嗬嗬,原來 最終還是他們兩人走到了一起。
“你們?”
我的話剛開了個頭,趙奇便傻傻的摸著自己的後腦勺笑了起來,南琪琪也默默的收回了那隻前一秒還拽著趙奇衣袖的手。
看你們之前還聯合打趣我,這次終於到了我反擊的時刻。
我向身旁的安逸傑遞過去一個眼神,他一個明了的眼神回過來。
“大餐!”在安逸傑清嗓子,準備開口前,趙奇那個做賊心虛的家夥,搶先向我們跑出了誘人條件。
“你怎麼看?”安逸傑轉向我問到。
“一頓——”
“一周, 一周,一周三餐怎麼樣?”
其實我本覺得一頓大餐足以收買我了,可是他卻急切的拋出更誘人的條件,我又不是傻子,當即笑笑,收回了後麵的話語。
趙奇摸了摸自己的荷包,裝出一副可憐相,那我見猶憐的小模樣,頓時逗樂了我們所有人。
後來我才知道,趙奇他家受累於一年前的事件,早已破產,他們幾人與我一樣,早以進入了社會,成為了工薪層。
聽到的時候,我才明白,世事變遷之快,人情之淡漠。
趙奇之前過慣了衣食無憂的生活,剛聽到這個消息時,我還擔心一年來,趙奇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但是我沒有因為聽到這些,去安慰或者送給趙奇一個憐憫的眼神,一確實趙奇現在混的比我好多了,他也不是那種脆弱的小花瓶,二呢,趙奇之前就沒有因為自己的家境覺得高人一等,他心裏更渴望的是一家人在一起,每天起床看到熱騰騰的早餐,午飯的時候一家人其樂融融,圍著三菜一湯聊聊家常,晚飯後和自己的爸爸看看新聞,談談國家政策等。
這種應該才是他最渴望的溫馨與幸福吧。
我和安逸傑在那日之後 ,神奇的就那麼自然的成為了一 對。
連我自己都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我們怎麼就成為了男女朋友呢。
諾大神,就這麼成為我的男朋友了嗎?
直至現在,我還是無法認清現實。
多久之後,直到安逸傑無意間冒出金敏西三個字,我才恍然,他果然還是在意的。
金敏西和歐陽一起落網,隻是判刑的時候雖然有提及,卻無一家媒體報道,甚至無一人提及,那件事裏有個女豬腳,更沒有人知道那個裏麵的女主叫做殷白白。
我試圖想要問詢安逸傑關於這件事,但是又怕他多想。
多次話都到嘴邊了,我看到安逸傑的那個小眼神還是生生咽了回去。
我想金敏西的這個刺怕是要一直一直存在我和安逸傑之間了。
雖然我心裏已經滿滿的都是安逸接的影子,可畢竟還有那件事在,我這一生怕是無法忘卻這個人了吧。
時間也許是一枚良藥 雖苦口,可是我們必須甘之如飴,如果我們想要永遠廝守。
我默默望著趴在一旁的安逸傑,吞下那顆苦果,隻希望在他醒來之際,煥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