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倫幼兒園的歐陽院長被捕。
上了各大頭條,讓我想忽視都做不到,報道上說的,到底是否是真的?讓我真的無法相信。
鋪天蓋地的信息,各種負麵新聞飄散著,走到哪裏,都有人在談論L市最大黑幫頭目落案,嗬嗬,如果我不認識歐陽叔叔,也許我也會和這些人盲目的相信,亦或者我壓根不會去理會那些與我壓根不相關的人。
這一年來,我第一次試圖去聯係過往的人,可惜第一次的聯係,竟然是一遍又一遍的空號。
在我猶豫不決,是否趕回L市時,一段新聞終於打破了我最後一絲希冀。
新聞上的那張再熟悉不過了,雖然略顯憔悴,但那人不是歐陽叔叔又是誰?
“喂?”
“白白?你是不是殷白白?”
在我獨自一人站在繁華馬路中央,孤寂的望著某大廈的屏幕時,被這個陌生號碼,攪亂了所有的沉寂。
拿著手機的手不住的顫抖,第一個閃念是立刻收了線,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可是我卻又好想知道,你們是否一切安好?
我顫顫的回他:“你還好嗎?”
“絕情的家夥,我們都在你旁邊的咖啡店裏,大家,大家都在,隻差你一人了。”
“都在?都在的意思是,他,他也在嗎?”
“你來了就知道了。”
說完,趙奇那家夥沒有一句再見就啪的一聲就收了線,但是他的話無疑是這段時間來最好的消息。
望著近在眼前的咖啡館,一直注視著,明明內心那麼急切,腳下卻釘在了原味。
不隻是否盯著飄窗看的太久,才會晃神,我竟然覺得自己看到了那張一直出現在我夢裏的臉龐。
看著對麵向我走進的安逸傑,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做恍如隔世,幹淨的臉龐,一下子將我拉回到過去,忘卻了之前的一切切,以及那句讓我連想都不願意去想的話語。
那句“賤人,你站在這裏,讓我覺得呼吸都嫌髒!”
這句話深深刺痛著我,我直至現在都不還不願意相信,這句話是出自安逸傑的口。
一隻手溫柔的觸碰著我的臉,為我輕柔的擦拭早已泛濫的淚河。
安逸傑笑的那麼的雲淡風輕,好似這一年的空白真的不曾存在過,可他那眼底,還是透露出了他心中的緊張以及慢慢的歉意。
“你,你還好嗎?”
“有地方住,每天三餐餓不死,挺好的。”
聽到我的回答,一絲痛楚從他的臉上閃過,我本是開玩笑的心態,可是看到他竟然那麼心疼的樣子,我的心也跟隨著疼痛起來,此刻,我才真切的明白,他不知什麼原因,但確實是真的回來了,回到我的身邊,回到我們的身邊。
“他們不是在等嗎?”
不忍心他繼續擔憂的模樣,我故意岔開了話題。
他隨著隨著我的話,很是配合的轉向那幾位已經站在門口,故意留了兩個空位,好似在呼喚我們回歸。
我和安逸傑相識一笑,算是冰釋前嫌,亦或者其他。
我快步向馬路對麵走去,一個拉扯,被擁進一個溫暖不陌生的擁抱。
緊緊的,卻給我久違的加的溫馨。讓我就此沉淪,靜靜的忘卻自己深處市中心,人頭攢動的,卻沒有那該有害羞之情。
心裏期待著可以更久更久的待在這個港灣裏。
“你們兩人到底想待在一起多久?”
我聽到趙奇的打趣,這才從夢幻中回過神來,一下子便羞紅了臉,可是安逸傑那個厚臉皮的,周邊站滿了看戲的人,他依然不肯鬆手。
“喂,他們都在看著呢,快點鬆開。”
“喲,小媳婦臉紅了。”趙奇那家夥明明看到我的臉已經紅透了,還是繼續在一旁看戲不嫌事大。
“趙奇,這句話是我認識你以來說的最中聽的一句。”安逸傑終於正眼看了眼麵前的一群人。
“哎呦,疼,疼疼疼。”
安逸傑右手捂著被我還捏在手裏的耳朵,嘴裏裝模做樣的呼痛,實則慢慢的將我的手握在手裏。
這家夥,到底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滑頭的,我暗自嘀咕著,心裏卻含著一絲暖意。
“你們兩能不這麼膩歪了嗎?”本以為許久不見,南琪琪對我的敵意會減少許多 ,真心沒想到,她竟然可以這般對我取笑道,完全感受不到一丁點的醋意。
我楞楞的看著她,深深的打量著她,南琪琪怕是被我看的不自在了,有些微向趙奇的身後躲去,雖然隻是一些些小小的動作,可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這種觀察入微的習慣,應該算是我做的這份工作唯一學習到的東西吧。說不清是好是壞,隻是覺得有時候人會很累,總是活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