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期間我想再開機,免得那人再打來,發現什麼端倪,可我又轉念一想,既然是謊言,肯定會識破的,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
我得快些找安逸傑商量,拿著手機猶猶豫豫的,想打又放棄了。電話裏肯定說不清道不明的,要是安逸傑一個誤會,怕他在一頭瞎擔心,還是走快點,當麵與他商量為好。腳下不由得加快,向鄭盛的住處趕去。
剛出電梯,掏出鑰匙準備開門時,門竟然大敞。奇怪?門怎麼會沒有關?肯定是安逸傑這家夥,最近真的變得越來越粗心了,我也更加肯定,以他現在這馬虎狀態,確實是像隨便被人一哄,便將我電話透露出去的人無疑。
“安逸傑,你怎麼不關門呢?”將鑰匙放回包中,一邊對裏麵的安逸傑質問著,仔細聽,還是能聽出些慍怒的。
可是我卻被眼前的一切,驚住了。這滿地狼藉,血泊中的安逸傑,坐墊中的鵝毛四處飄飛,桌椅翻倒,之前鄭盛送我的盆栽也碎了一地,可是那花朵卻依然綻放著。
我衝到窗邊,安逸傑躺倒之處,“安逸傑,安逸傑,你有沒有怎麼樣?醒醒,醒醒啊……”從未有過的害怕,多怕就此他真的就會離我而去,心絞難耐,不知是痛得留下淚來,還是因為懷裏的他,那慘白如紙的臉。
我細細查看他的全身各處,還好,還好,隻是額頭一處明顯傷痕,正向外冒著血。
可地上這一灘血跡又是怎麼來的?傷口和地上這血量明顯不成正比,難道?難道,安逸傑還有別的地方重傷,我沒有發現?
我剛想移動,想將安逸傑搬運到已經換了位置的沙發上,可是又不敢亂動,怕他有什麼骨折,內傷,我擔心在不知情下,我會傷上加傷。
“安逸傑,安逸傑……”我隻是又呼喊了幾句,想確認他神誌是否還能清醒過來,多次呼喊無果後,腦子不但沒有越來越暈乎,反而冷靜下來,這才想起打電話叫救護車。
“喂,您好,我這裏有人受傷,麻煩您派輛救護車過來,這裏的地址,嗚~”誰,是誰?難道歹徒到現在還躲在這裏?是要將我殺人滅口了嗎?或者是要……
“喂,您好!實在對不起,是我和我女朋友鬧著玩的,實在抱歉,打擾了。”突然出現的人搶了我的手機,草草應付幾句,便將電話掛斷。
不行,不可以,這樣下去,安逸傑,安逸傑可能會有生命危險的,我不想他有生命危險,我更不想看到他離開我……
我用眼神祈求著麵前的人,可他堵住我嘴巴的手依然沒有放下,我反抗的動作,被他強有力的臂膀禁錮著,一點作用都起不到。
我隻是眼睛一秒都未曾離開那個看似快要奄奄一息的人,腦子裏各種想法在非轉,必須快點想辦法,將他送到醫院才行。可是我根本沒有遇過這種事,腦子裏對這種事的處理辦法等於零。
電視?對,電視劇裏一般都怎麼演?小說裏都怎麼寫的?怎麼偏偏遇到問題時,腦子就給凍住了似的,一點折都想不到。
“怎麼?你這樣的眼神,是準備殺了我?為了地上那個人?恩?殷小姐?”聽他的話,我有些微驚,為什麼這種話語,從他嘴裏說出來,能那麼的飄渺。明明說的,是一件極為恐怖的事情,他竟能說出一股聊家常的感覺。
“嘖嘖嘖,不要掙脫不開,就哭嘛!我會心疼的!”他的語氣還是那樣,給人一副事不關己的感覺,明明自己是正幹著如此令人驚恐的事。
“嗚~嗚~嗚~”不知道什麼時候,家裏進來了又多進來幾個混混,手腳麻利的將我捆了起來,並以膠帶封口。
我因之前的掙紮,早已耗盡大半體力,後來的這些人又體格健碩,我再怎麼掙紮也逃脫不住,何況一個個眼神嗜殺,讓我更是沒有膽量反抗。
可是,他們這是要幹嘛?綁架?可是我無錢無勢,為什麼突然要綁架我?眼神質問著麵前的這個陌生男人,我們根本不曾見過,我又沒有得罪過什麼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到底所為何事?
“你心裏肯定滿腹疑問吧?恩?我的殷小姐!”那人終於從我的身後,走到我的麵前來,幫我問出我最想問的問題。
殷小姐?對了,今天的電話,不就有個人,一直殷小姐,殷小姐的稱呼我嗎?難道?難道,這人就是那個賈經紀?
他緊緊捏住我的下巴,惡狠狠的對我說道:“我那麼委婉的邀請你,你不願意來,我隻好過來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