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的吧?這種迷信的事,蔣江那麼聰明,應該不會照做吧?”
“錯,她開始也不信,但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還是試了試,你猜怎麼著?”
“難道真的靈驗了?”
“是啊!那個男的又回頭來求蔣江,要求複合了,你說神不神?”
後麵兩個女生的話,我沒有心思再聽下去了。隻是心中難免有些動搖,難道?難道真的會有這種奇效?有些心動,可覺得哪裏又有些不妥。
“白白,你一個人愣在那幹嘛呢?”
“恩?什麼?”
“我們都表演結束了,你一個人站在這裏,發什麼楞呢?”
“都——都結束了嗎?這麼快?”
“唉,白白,你到底什麼時候能改改,你那個喜歡神遊的毛病?”趙奇扶額做惋惜狀:“白白,明明長得挺好的一姑娘,怎麼?怎麼就換上這種無藥可救的毛病了?”
“趙奇,你幹嘛詛咒我?”
“啊——哦,不敢不敢。”他被我惡狠狠的表情一唬,連忙向後退了幾步,還連連擺手,滿臉的無辜。
“好了,既然圓滿結束了,我們今晚就開個慶功宴吧!”
“阿傑,先不說宴不宴會的,你這,是不是還差我們一個解釋?”對,趙奇,這麼一說,我這才想起一直被拋擲腦後的那個巨大疑問,他怎麼就突然醒了?而且還能跑來陪我演戲?
“咳咳,是這樣子的,那幾天身上傷口疼的厲害,所以連續幾天沒食欲,所以——其實——我是餓暈的。”
“真假的?!你騙人!”趙奇都大呼不相信,你覺得我們誰會相信這種胡扯的理由?
我們幾人將安逸傑團團圍在中間,用各種淩厲的眼神望著他,想要強行逼供。
“是真的。”鄭盛這時候開口,幫安逸傑解圍。
鄭盛明明說著同樣不可思議的事情,可為何我就是莫名的,開始相信安逸傑的那句鬼話了?
其他幾人也因為鄭盛的話,紛紛鳴金收兵,看樣子鬼扯也是要看人品的。
“咳咳,我說你們就不信,阿盛一說你們就信。”
我翻了個白眼送他,心裏腹誹,明明就是你今天不良之事做的太多,才會讓人對你的信任值直線下滑為負數的。
“阿傑,隻要你好好的就可以了,我才不管你是怎麼醒的。”南琪琪想要過去抱住安逸傑的胳膊,都受傷了的人,竟然還能那麼靈巧的躲過,我是真的很佩服。
“啊——那個,既然大家都齊了,我們今晚去哪裏慶賀?我覺得好久沒去參加過學校集體宴會了,不如今晚就去一次吧?”趙奇的話讓我們一時間都轉移了注意力。
我雖然很想參加,但是——
“我,我就不參加了,你們好好玩吧。”
“怎麼了?早就說好的呀。”鄭盛問我道。
“我,我那個不舒服,就不去了吧。”
“她呀,她哪是不舒服啊,估計是怕到時聚餐拿不出錢,會丟臉——才會這樣子吧?”南琪琪一語道醒夢中人,讓他們幾人都明白過來。
我被她看穿,更是惱羞成怒,剛要反駁。
“白白,聚餐,我們都是有學校經費的,不用自己掏錢。”趙奇好心給我解釋道。
啊——原來是這樣啊!我還真是,還真是……今天真的沒有臉麵再出現在他們麵前了。
“不過,今晚我們去全校聚餐的話,需要穿禮服,你有嗎?”
“禮服?可是我們隻是學生啊?有必要那麼認真嗎?”
聽到安逸傑提起禮服,真有種剛從錢的問題爬出來,又進入到另一個關於錢的問題裏。還真應了那句剛出狼窩又入虎穴。
“阿傑,你看她那樣子,哪像是參加過這種大型宴會的人,不用問了,我看啊,她連什麼叫禮服都不知道吧?!”南琪琪總是喜歡在我最難堪的時候,火上澆油。
可是,可是你有錢就可以這樣瞧不起人嗎?連什麼叫禮服都不知道?我——我原來也和爸爸參加過不少高檔宴會好嗎?我,我也有很多禮服的,好嗎?隻是那場大火,那場大火——
“南琪琪,不要總是狗眼看人低,現在你有錢不代表你有權利去蔑視別人的尊嚴,是的,你沒說錯,我現在是窮,窮到連吃飯都要精打細算,我是沒錢去買什麼奢侈的晚禮服,對不起,讓你們這些有錢人見笑了,有錢人的活動,我這個貧民就不參加了。”
說完,轉身離開,不去理會安逸傑想要拉住我的手,堵住耳朵,不去聽趙奇的挽留之詞。
我隻想快點離開,離開這個傷心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