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角落偷看趙奇等人的表演,看樣子他們幾人是乘著我和安逸傑在台上表演的那點時間裏,又商量出了新台本,現在上演的正是南琪琪扮演的銀心和趙奇扮演的四九,二人相知的過程。
“四九,你這笨蛋,怎麼那麼簡單的數學題都答不上來?”銀心扮演著四九的同桌,而鄭盛此時正手持教鞭扮演一位先生,在空中有條不紊的一邊講題一邊揮舞著,大概是讓觀眾假想那裏本有一塊黑板吧?
南依依則站立在旁,手端托盤,就好似一個溫婉淑德的妻子,滿臉幸福的望著眼前的丈夫——鄭盛。
“銀心,你怎麼那麼凶,我們可是青梅竹馬呀?”四九開始傻愣愣的站著,看著夫子在台上為他講解剛剛答錯了的題,當他聽到心愛的銀心罵他笨蛋後,便開始轉頭扁嘴,用可憐兮兮的小眼神,看著銀心,嘴裏述說著心裏的委屈,那模樣不知道逗樂了多少人。
“嗬嗬,真傻氣!”我脫口而出。
“你呢?你就不傻嗎?”安逸傑不講話,我都忘記有他這個人在了,聽到他的話,回頭時,就看到他那一副玩味的樣子。引得,剛剛我和他在台上的那一幕又從腦海中浮現出來。
“安逸傑,你——你剛剛是不是故意那麼做的?”
“剛剛?剛剛我有做什麼嗎?”
“你——你——”雖然憋悶,可是讓我一個女生如何說的出口,剛剛是不是你故意讓我吻到你的唇上的。
“哦——你是說?”他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唇角,又將那隻擦拭過的手伸至眼前仔細端詳,就好像他能看出個什麼花來一樣。
你是故意的,你絕對是故意的,安逸傑,你個腹黑男。
“安逸傑,你不要臉——”
“什麼?我剛隻想問你,既然沒戲份了,為什麼不到台前看,而是躲在這裏偷望。我怎麼就不要臉了?”他對我一個挑眉,嘴角邪邪上鉤,一副看我好戲的樣子。
天啊——原來,原來他是說這個?
媽媽——白白,今天真的算是丟人丟大發了。
“安逸傑,你——你討厭,下次說話前,不要大喘氣。”
“喂,殷白白——同學,是你自己性子急,又喜歡胡思亂想,怎麼什麼都怪在我頭上,哦——之前,之前好像也是因為你分心,不盡心盡力扶著我,才——”
他是想說我故意想親他,所以故意那樣?
“才不是,才不是,你不要多想,明明,明明就是你自己站不穩,才,才會那樣子的。”
我敢說我的臉此時已經紅的看不出本來樣貌了,不能再和安逸傑說下去了,不然,不然……
“嘖~嘖~你這樣子,不會是自己一個人在那回味吧?如果你那麼喜歡,其實,我也不介意再被你強吻一次的。”
這個樣子的他,真的是他嗎?總覺得今天好像不隻我一個人沒帶腦子出門,這些人好像沒一個正常的吧?
“安逸傑,我再重申一次,不是我要親你的,那是個意外,意外。”
“恩,好吧,看在你這麼努力辯解的份上,姑且算是一件意外事件吧。”
可是安逸傑,你的表情和你說的話完完全全是兩個樣子嘛!
你是不是今天非要讓我暴走到去撞根擎天柱,天塌一角,你才會滿意?今天我是說不過你了,我投降還不行嗎?
“哼,懶的理你,我要去看表演了。”
剛繞過後台,站在一旁眼神掃視,想找個空位置坐下,好好欣賞趙奇和南琪琪二人上演的約會大戲。
嗬嗬!他們倆這樣牽手在街上真的是非常養眼的一對呢!南琪琪蹦蹦跳跳的到處指著,想要與趙奇與她一同欣賞她眼裏的美景,各種溢美之詞,就像羨煞旁人的神仙眷侶。周邊沒有任何布景,沒有任何道具,可偏偏在南琪琪巧妙的解說下,那美景仿似就在眼前,仿似他們真的就那仙境的畫卷中般,這時我才注意到,趙奇手裏竟然有一根盲棍,原來,原來他們將趙奇描述成了一位盲人四九?
“喂,你聽說了嗎?”
“什麼,什麼,聽說什麼呀?”
兩個女生的聲音突然傳進我耳中,擾亂了一幅美麗的幻境。
“就是前陣子啊,我們班一個女生不是被甩了嗎?就是那個蔣江,我們班班花,你應該知道她的吧?”
“啊?那麼好看的女生,怎麼也有男生舍得甩了呢?”
“肯定是那個男生遇到比蔣江還要漂亮的女生了唄,男生有哪一個是不花心的?”
“恩,那然後呢?蔣江同意分手了嗎?”
“當然沒有,聽說她試了很多辦法都沒能挽回,後來,也不知道從哪聽來的,說是把自己和自己喜歡的人的名字寫在一張紙條上,再把紙條疊成一個心型,放到自己最珍惜的東西裏麵,多日之後,紙條上的兩人就會永遠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