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們先和趙奇他們彙合,還有時間。”鄭盛好像一夕間又恢複到往常那個,冷靜值得依靠的人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那顆亂糟糟的心,竟然安靜了下來,我就是那麼的信任他,不知道為什麼。
“阿盛——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趙奇一直在翹首以盼,一看到我們一行人,立刻飛奔過來。
南琪琪聽到趙奇的話,也從裏麵跑出來,抱著南依依,一陣噓寒問暖,額……我為什麼覺得,我又成了當年那個殷白白透明人了?就沒有一個人來問問我嗎?
也對,他們又不知道我剛剛的心路曆程,我掩飾的又那麼好,他們怎麼可能看出剛剛我受了內傷。
也好——恩,這樣也好,反倒落了個輕鬆自在。
“咳咳,漫畫元,到你們壓軸了。”剛剛那個靦腆報幕男生站在門口,對著抱作一團的幾人提醒道。
“呀!阿盛,隻顧著高興了,現在怎麼辦?”
趙奇這時候終於找清楚自己的位置,想要臨時抱佛腳。
“上吧,現場發揮!”鄭盛留下這句話,就把我推向了舞台。
我傻愣愣的站在那裏,腦子一片空白,我隻看到下麵一片唏噓之聲,怎麼辦?怎麼辦?我的內心隻知道一直重複這句話。
“山伯,你等我很久了吧?”
恩?這又是哪一出?
“山伯,你沒收到銀心的消息?她和四九的婚禮打算推遲幾個小時,你怎麼現在就來了?你來了,怎麼也不知道敲門?”
我,我該說什麼?
安逸傑,你這鬧得又是哪一出?還有,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山伯,你怎麼傻了?不知道我上次陪你遊玩時,摔傷了腿嗎?還不快來扶我?”
我機械的過去扶住安逸傑的胳膊,小聲的問他:“怎麼回事?”
“笑,你別說話,隻管笑就好,其他的交給我。”
我聽他的話,笑得臉都僵硬了,都還不知道下麵具體我該做些什麼。
“山伯,你我二人成親至今也有些年頭了,眼看著四九和銀心也都成雙成對了,你說?我們——”
我們什麼?我們成親?梁山伯和祝英台什麼時候成親的?我不知他到底在說些什麼,也不知道我該接什麼話,我隻是傻傻望著他,等他繼續說下去。
幾秒中的停頓,惹得觀眾又開始吐槽聲起,本想提醒安逸傑,看向他時,才注意到他額前那些密密麻麻的汗珠,他——他為什麼總喜歡這麼逞強呢?
“安——英台,你受傷想必也是累了,時辰尚早,不如我扶你進屋歇息會吧?”
我想快點扶著安逸傑下去休息,不想他腿下突然一軟,我的手也隻是輕靠,順應他的台詞,他突然上演這一出,我始料未及,雙雙摔倒在地。
更該死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我竟然與安逸傑上演了一出齒吻的戲碼。是的,你們沒有看錯,我倆華麗麗的為台下觀眾表演了小說中才會提到的,狗血劇情。後麵的人不用上場,我覺得這出戲就可以落下帷幕了。
同學們那個叫好聲,足以讓他們忘卻之前種種不和諧。我硬著頭皮,拉起安逸傑就往後台走去。
“安逸傑,你是故意的吧?你是故意的對吧?”
“白白,你如果非要覺得我是故意的,那麼我也不多解釋。”
什麼啊?這人,這人,是我被占便宜了好嗎?搞得他很委屈一樣。
哼!
我扭頭時,恰好對上鄭盛若有所思的目光,不知為什麼,我想開口解釋,在開口前,我又突然間把話咽了回去。是的,他不是我什麼人,為什麼我要解釋呢?
“殷白白,你——你要不要臉?”
南琪琪來勢洶洶的過來,想要扯開我扶著安逸接傑的那隻手。她那句不要臉,是因為我拉著安逸傑不放?還是因為那個齒吻?還是兩者都是?
“南琪琪,那是個誤會,我……”
“你不要解釋了,你早就對阿傑蓄謀已久了吧?看你平日裏一直嚷嚷著自己多麼純情專一,原來,原來——沒想到你”
“琪琪,我們該上場了。”趙奇拉著琪琪就往台上走去,走到門口時,他才回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一眼,看得我起了一聲雞皮疙瘩。
他,他那一眼裏到底包含了多少層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