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荼梨,本太子最後問你一遍,你剛剛在說什麼?”
仰起下顎,沈荼梨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陰冷無比的北夏太子—君子謙。
思緒回到那一日帶著額頭的傷痕從尚書府騎馬逃脫,再到吃一碗混沌的錢財都拿不起,再到那阿檀搶奪她的沈家玉佩,再到那破廟內言辭秉正的白發老人。
的確,她與他們絲毫唯有一點的關係,更何況是因為那兩個人平白無故的在此受他的魔爪。
但如今她卻不得不好好想一想,那神秘寶物對她的用意。
這些日子以來,接二連三所發生的變故。稀奇古怪的大哥,還有打算獻出她去成為大孤妃子的李靖中,還有助她勇劫法場的白蕘生,還有麵前的北夏太子,未來的儲君。
這一切的一切,這憑添出的所有人似乎都是跟她有著一絲一毫的牽連的。
難道,如她這些天所猜測的,真的是那神秘寶物?
的確,自打她從地道裏出來的那一日,似乎所有的事情便接踵而來了。
麵前,君子謙手中的力度逐漸加重,沈荼梨的下顎被捏的生疼,見此,她回過神一笑道:“縱然是有何寶物,縱然是真在我的手裏,你認為我會給你?每一個國都,每一個天下,都應該有一個受人愛戴的聖上天子,九五之尊。但你呢?如今為得到那寶物卻不惜任何代價,竟然在此淩辱一姑娘家。你認為,這會是未來的儲君所做的事?這應該是受天下百姓所愛戴的君王?”
聽罷,君子謙的心卻渾然一顫,手中那加重的力度也隨即一鬆。
見此,沈荼梨見已經達到了效果,則衝他的身後一急促道:“白蕘生!”
就在此刻,君子謙一微微回過頭。一旁的幾個麵具男子也順勢將長劍出鞘回過了頭。
刹那之間,沈荼梨已然揮手打開了君子謙的手臂,一腳揣在了他本是受傷的胸部。隨即,便一把拔下他腰間的長劍,迅速往後褪去,“太子殿下,你還對付不了我。縱然……我是一個姑娘家。”
在場的所有麵具男子見此則迅速拿劍,咄咄追上前去。
見此,一直未語,但眼光卻直直看向沈荼梨的君子謙卻厲聲道:“慢著!”
隨即,在場的所有麵具男子停下了腳步。
君子謙負手而立,一步步的走上前看向遠處的沈荼梨又道:“就算憑你一個女子,也不會逃脫出本太子。”說著,一眼望向身旁的眾多麵具男子,“更何況是他們。”
聽罷,沈荼梨一冷笑,“那也未必如此。”
君子謙隻是麵色平靜的看向沈荼梨,“想走,可以。今日你隻有兩條路。一,你往前麵走,本太子……在後麵追。最後,你隻能落得個五馬分屍之地步。二,跟本太子回宮,說出那倆人的所在之地。本太子……饒你一死。”
聽罷,沈荼梨不由得覺得好笑,問道:“回宮?太子殿下,你的未來儲君之位不是已經吊兒郎當,搖搖欲墜?你何來的回宮?”
見此,君子謙將手掌握成拳狀之後掩在嘴角邊,微微咳嗽了兩聲,“是。但你應該還記得當初本太子是為何離開的所有人。恰巧又是在西域奪取北夏的城池時。你說,這樣以來,不是會被有心之人認為叛變的人便是本太子?說是本太子想早些座上皇帝之位,聯合西域蠻人之國,一舉逼退當今北夏天子退位為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