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謙挑眉,淡淡道:“沈荼梨,你當真不知?”
沈荼梨還未待開口,隻見前方不遠之處憑添了一隊帶著羅刹麵具的黑衣人。
見此,沈荼梨將目光轉向一旁已經摘掉麵具的君子謙,“果然是好奴才,如今主子大難當前,他們也會萬死不辭。”
君子謙點點頭,不予以否認,“是!落難太子如今要回宮了。”說罷,便轉眼望向漸漸走來的一隊蒙麵黑衣之人。
“怎麼樣了?他們有沒有追到?還有今日跟來的那夥人,我已經知道了那是父皇派的手下。”說著,君子謙一望身旁的沈荼梨,又問起,“至於,那夥人,究竟是誰?”
君子謙話落,一為首的蒙麵男子拱手回道:“還不得知。但屬下看來,即使沒有那箭傷,他們也已然做好了打算準備一死。想必,到死也願意透露半點口風。”
君子謙沉思半晌,點點頭,“的確,那大火就像似把他們送入了虎口之中。”說罷,微微抬眼看向一旁的蒙麵男子,“他們呢?”
蒙麵男子拱手垂下了頭後,沉聲道:“還未逮捕到。那女子看起來好像會功夫,況且箭術一留。”
聽到此處,沈荼梨才猛然想起那遺留在大火旁的阿鳳與那奄奄一息的白蕘生,見此,急促而道:“白蕘生?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君子謙抬眼,冷笑道:“沒怎麼樣。你不是已經聽說了,並沒有逮捕到他們?”說著,又轉頭問向那蒙麵男子道:“宮裏……怎麼樣了?可有什麼大動靜?還有麟王等人。”
蒙麵男子卻喉嚨處一動,回道:“屬下暗自帶人回過宮中,明日便是主子您的……頭七。麟王也不曾有任何動作,寶華殿也是如此。至於……主子吩咐的白宸歌一事……依舊未曾有任何下落,此人像似人間蒸發。”
“白宸歌……”
腦中一陣回想,白宸歌不正是那日在城門下所遇見的那男子?
想到此處,沈荼梨卻突然聽見身旁的君子謙一陰森冷笑,“很好,頭七。記住,此事不得有任何風吹草動,直至城門前。”說罷,君子謙轉過了身,背對著所有人,“今夜,本太子的東宮太子之位是否就要移位了?”
“移位?”沈荼梨瞪大了雙眸,“你想幹什麼?”
君子謙轉過了身,死死的盯著沈荼梨,“你認為呢?如你當初所說,本太子會幹些什麼?”
沈荼梨又道:“你想弑父?”
君子謙一笑,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父?何來父?你知道當初企圖謀權奪位的二皇子是如何被那所謂的‘父’殺死的?”
見此,沈荼梨未語。
君子謙又道:“他不是父皇的孩子,你信麼?在皇宮中榮華富貴皆有的活了二十一年,況且又是在那樣的苟且偷生之下所活著。你所到最後他該是如何死的?被風光大葬?然後葬入皇陵?”君子謙一冷笑,又道:“不對,皇陵裏根本就不會有他的位置。而那皇陵裏所躺的人卻隻是象征著他身份的一個玉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