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藍宇煊你敢對她心動一個試試?
沒想到藍宇煊還當真就當著我的麵,朝她走過去了。
我氣得炸毛。
但見藍大狐狸走到董甜園麵前,董甜園一臉期待的仰頭看他,並作嬌羞狀,還能同時向我發射“炫耀加鄙視”腦電波。
藍宇煊緊盯著董甜園,俯身下來。
董甜園興奮的坐直,一手撐地,一手軟綿綿的抬起,準備搭在藍宇煊的手中。
誰知,藍宇煊忽然掏出了小刀。
董甜園大驚失色。
我也被嚇到了。藍宇煊這是搞什麼?不會是為了剛才她沒有救他,便要放她的血報仇吧?
結果,我們都想多了。
隻見藍宇煊衝董甜園揮了揮手裏的小刀,“讓開,你擋住我了。”
董甜園不明所以,坐著不動,藍宇煊幹脆將她推到一邊。
董甜園臉上一陣紅一陣黑——洞裏這麼暗,別問我怎麼看出來的,我根據她的反應想象出來的還不行嗎——眼見著藍宇煊用小刀在她剛才坐著的位置附近挖了挖,挖出一個東西,轉身便往我這邊走了回來。
全程,他都視董甜園為無物。
這回,換我鄙視董甜園了。切,讓你得瑟,丟臉了吧?
藍宇煊走到我麵前,手一攤,露出掌心躺著的一枚晶瑩剔透的石頭。“送你的,留作紀念。”
“噯?”我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枚石頭,感受著上麵的冰涼,又將它對準洞外的光線細看。
透過石頭,光線被折射出七色幻彩,如同將彩虹收納入其中一般。
“好美啊,這是什麼石頭?”
“碧璽。”藍宇煊忽然想起了什麼,從自己的外套兜帽上拆出一根用來束緊兜帽的繩子,在碧璽上纏了纏,做成一枚項鏈,給我掛到脖子上。“男人不能進穀,之後的路你得自己走。帶著它,就當我和你同在。”
我摸著碧璽,上麵沾染了他的手心的溫度。雖然不是很貴重的寶石,但是他親手挖出來親手給我戴上的,意義比鑽石更加厚重。
我點點頭,心裏溫暖。
一旁的觀眾見我們在這兒打情罵俏,完全無視她的存在,強烈的表達了不滿:“藍宇煊!你眼瞎啦!我在這裏呢!你沒看見啊!”她氣得抓起手邊一個東西就朝我們丟了過來。
藍宇煊回身接住,一看,嗬,居然是一包能量食品。
我們正愁缺衣少食呢,她倒主動給我們送上了。
“謝啦!”我趕緊拆了包裝,跟藍宇煊愉快的分享了食物,直把董甜園氣得七竅生煙,自己把腳從洞裏拔出來,走了。
跟藍宇煊告別後,我背上必要的求生工具,領著小豬,穿過水簾,進入狸貓穀。
一走出洞,先被冷風吹得抖了一記。
舉目一望,臥槽,我們竟然站在一座懸崖邊,那山穀在懸崖下麵。
低頭一看,腿立刻就軟了。怎麼這麼高?!
要在沒有藍宇煊幫助的情況下,帶著小豬從懸崖爬下去,對我這個隻接受過一星期不到的室內模擬地形攀岩訓練的廢材來說,難度不啻於要我光腳從火坑上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