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禦氣(2 / 3)

聖賢有句話仿佛就是用來形容這位中年婦人的

“出淤泥而不染,濁清泥而不妖。”

婦人淡淡問道:“一起都正常嗎?”

曹老頭笑了笑,露出一口的大黃牙,說道:“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楚山那娃下山了,楚山好像有點著急了。”

婦人微微一笑,黑夜驟然亮了幾分,柔聲道:“應該的,都說子不教,父之過,楚山是深得其意啊,也做的最是實在,天下父親都是如此的。隻不過,有些明顯,有些不明顯的,連他們自己都看不出來。”

曹老頭劃著漿,連聲道“當是如此,當是如此啊。”

太陽沒出山兒,躺在天字閣的楚貧便打了一聲噴嚏,因為昨天是醉倒也沒蓋什麼東西,閣樓還通著風,縮了縮衣服,看著還睡的正香,嘴裏流著口水的孟富苦笑不堪,出門讓小二送來一條被子給孟富蓋上了

雖然是被凍醒了,不過,昨夜楚貧睡的很香,有可能是打鐵打累了,或者喝了好久沒喝到的美酒,誰知道呢……

出了醉霄樓,寒意更勝了,楚貧把衣裳裹的更緊了,邊跑邊罵道:“天涼,好個屁的秋,這鬼天氣,今天還要打鐵,讓人怎麼過哦!還是窮人日子最不好過。”

疾步行走在帶恩街上的楚貧,突然看到了一名中年婦人,頭戴鐵簪,著素衣,看著她的眼睛,楚貧想到一個詞“山明水靜”,如果說顧姨和他娘是平分秋色,那麼這名婦人就是一花開時百花殺了。

婦人朝著楚貧微微一笑,說道:“我想問這鎮子裏麵鐵匠鋪怎麼走。”

楚貧愣了愣感覺很親切說道:“小鎮隻有一家鐵匠鋪,鐵匠鋪是我家開的,跟我走吧,就在前麵。”

婦人謝過了楚貧,便很大方的跟著楚貧後麵走著,楚貧走的慢了起來,婦人更慢,當路過了學堂,楚貧還是跟先生拜了拜,先生這次倒是抬起了頭,不像是在看楚貧倒更像是在看這位婦人。

婦人來了興趣問道:“這是你先生?”

楚貧搖了搖頭,答道:“不是”

“那為何要拜?”

楚貧突然停了下來,認真地和婦人說道:“這是禮”

婦人笑了起來,說道:“你可以稱呼我龍夫人,你叫什麼”

楚貧這時也笑了,陽光燦爛做手一拜:“龍夫人你好,我叫楚貧,林木楚,八分貧。”

龍夫人想了想非常中肯地說道:“好詩,好名,好人。你有先生嗎?”

楚貧遙頭說道:“沒有,我小時候愛看書,東西都是東一個西一個學的,不講究。配不上夫人這麼好的評價。”

龍夫人突然說了一句:“你可願拜於我門下?”

楚貧愣了愣,被這沒由來的話聽愣了,說道:“夫人,楚貧一生沒什麼大誌願,治不了國,也平不得天下,夫人另尋他人吧。”

龍夫人大笑道:“以後再說,不過我有點失望,但很好了,你走快點吧,這事兒以後再說。”

走到了鐵匠鋪,楚山已經在和阿土一起打鐵了,從小到大,楚貧隻知道他父親有打不完的鐵……

楚貧喊道:“爹,有人找你!”

楚山聽到了是楚貧的聲音,便大怒著抬起了頭,可看到龍夫人頓時便笑了,連忙放下了錘子,解下了圍兜,說道:“不知道您今天來,每次問曹老,他都說不知道,但總歸是來了,裏麵坐,裏麵坐,阿土,今天收工。”

楚貧見父親對龍夫人如此熱情,便知道是老相識了,說道:“爹,今天不打鐵,那我走了?”

楚山看也不看楚貧一眼,說道:“滾吧,滾吧!”

楚貧頓時覺得憋屈,這啥事,人帶到了就滾吧,唉!滾就滾吧!

進了屋子,楚山便喊了正在為楚貧織衣的周藍蘭,周藍蘭看見龍夫人好像很激動,周藍蘭連忙起身拜見,說道:“拜見,趙夫人。”

龍夫人連忙擺了擺手說道:“不用這樣,我們說正事,這些年,我事兒已經辦好了,那些人也快找來了,畫給我,我會收楚貧為徒,教他武帝決,至於後麵的就靠他自己了,我也管不了。你們夫婦二人的話我也安排好了,當年那件事不能怪你楚山,隻怪這天下不講道理,你先生也是沒辦法才將你逐出師門的,收拾東西,明天一早吧,你們便跟著曹老的船,去龍州,很安全,你們會過的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