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有時候為了躲避公子然,沒少拿靖山當做擋箭牌。
所以靖山此刻的沉默讓藤芷煙覺得奇怪,隱隱中覺得今天的靖山有些奇怪。
“皇上問你話呢,還不快快回答!”官海在靖山的身旁低喝一聲,將陷入沉思中的靖山給嚇了一跳。
“這......”靖山先看了看藤芷煙,然後又偷瞧到楚白歌陰沉的麵容,他複又垂下頭,閉上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說道:“她與公子然關係很好的。”
“靖山,你說謊!”藤芷煙當場就用手指指著靖山。
果然今天的這出戲就是針對她而來的!藤芷煙憎恨的就是遭人誤會,同時更加憎恨的是被人扭曲黑白事實。她不懂靖山為何要冤枉她,她隻知道今晚她不管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因為唆使靖山說假話的那個人就沒想讓她今晚好過!
藤芷煙轉頭看向楚白歌,希望他能相信她。即便她受了淳於夜的威脅,想要逃離楚白歌的身邊,可這不代表她想被他誤會。是,她曾經的確是拿公子然來氣過楚白歌,可她也隻是沒辦法才會這麼做。而如今牽扯到名譽問題,她又怎能忍受被自己所愛的人誤會。
可楚白歌恍若沒有看到藤芷煙投過來的熱切視線,他本就陰沉的臉卻早已因為靖山的那句話變得更加陰沉,如同寒冬臘月裏最陰暗的一片雲。“還有呢?”
“還有?”靖山被楚白歌的話給問懵了,不解他的意思。
楚白歌張嘴想問,可那個問題總是難以從他口中脫出,但他卻非常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所以他極力壓製住自己內心裏的怒火,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鳳妃娘娘可有......可有和公子然做過什麼親密.....親密行為?”最後四個字從楚白歌口中脫出來的時候僵硬生冷,它們就像是一根卡在他喉間的刺,要將它們吐出來,他必須經曆刺破喉嚨的痛楚,難受極了。
“阿煙......”他剛開口,官海就目光淩厲地瞪了他一眼,靖山自知自己稱呼不敬,連忙改口道:“鳳妃娘娘曾經同草民說過,說公子然經常偷親她.......”
藤芷煙啞口無言,因為這是事實。她確實跟靖山說過這事。公子然就是強吻她,她心裏煩悶,就會去找靖山訴苦,那時靖山會給她吹好聽的曲子。靖山吹簫的時候,總會讓她想起楚白歌,所以她總愛去找他。
有一次靖山還取笑她:“你被他強吻,你難道就不會強吻回來的麼?欠債還錢你會不懂?我當初贏光了你所有的銀兩,你第二天不也想方設法給偷了去麼?你對待公子然,就像你當初對待贏光你所有的銀子的我不就行了?”靖山是個守財奴,不管是什麼事情,他總能跟金錢扯在一塊。而且跟金錢沾邊的東西,他總是記得特別清楚,而特別奇特的是他隻記得住別人欠他銀子,他卻記不住他欠別人的銀子。所以教裏的人都不願意借錢給他都是有原因的。
即便靖山是個紮在金錢堆裏就喪失理智的人,可她還是聽了靖山的話。後來,她又被公子然強吻,她氣壞了,下一刻就摟住公子然的脖子,強吻了公子然。看著公子然錯愕不已的表情,她倍感得意,她仰起頭,特別囂張地說:“你別以為姐好欺負,你欺負姐的,姐都是會還回來的。沒聽過一句話麼,出來混的都是要還的。所以以後別再企圖強吻姐姐了,懂?”
誰知公子然卻笑得特別張狂,他湊近她,說道:“那樣正合我心意。我不介意你反過來欺負我的,隻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
那天之後,藤芷煙就再也不敢將靖山的話聽進去了,因為靖山的話特別不靠譜,她甚至為了躲避公子然,在房間裏宅了兩天兩夜。誰讓公子然就跟個鬼魅似的,不管他在哪,她即便與他在兩個相對的角落,他都能在下一刻出現在她麵前,所以他可怕了。
這樣的一個男子,她又怎麼和他關係很好呢。所以靖山他丫的就是在說屁話!隨便屁扯一句都恨不能搞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