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在星沉教期間並未與公子然有任何親密行為。”天知道,公子然那角色太危險了,她犯得著去惹這樣一號人物麼?
她肯定是把楚白歌傷到了極點了,不然楚白歌怎麼會對她冷然一笑:“是麼?”
楚白歌倏地收攏嘴角,他說:“丫頭,我無法再說服自己信你了。”
他除了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帝王。皇上的妃子進宮前已被破處,這消息要是傳出去,讓裕國百姓如何想,讓雍滄大陸的其他列國如何看他。
楚白歌抬手,拍了下手掌,房門竟被人從外麵推開了。走進來的是官海,他畢恭畢敬地走到楚白歌麵前:“皇上。”
楚白歌說:“將靖山帶進來。”
官海領命後立刻就折了出去。
藤芷煙卻愕然了,楚白歌突然召靖山來幹什麼。就在她驚訝的時候,楚白歌轉頭看著她,直視著她那雙眸子。情這個東西果真就是他的死結啊!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而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像個無賴一樣纏著她,可最後他還是不願意相信她將身心交給了別的男人。他不輕易愛上人,愛上了便容不得沙子。說他霸道也好,說他小心眼也罷。他真的很在意與她有關的東西,同時他又心存僥幸地希望她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樣子。
所以楚白歌說道:“等會靖山來了,你與他當麵對質。我因他的片麵之詞就對你下定論。”
藤芷煙聽不懂楚白歌的話,但心裏竟隱隱升起一股不安。
不過片刻,靖山就出現在了藤芷煙的寢宮內。靖山一見到藤芷煙,兩隻眼睛就放著光,一身的銅臭味,他對藤芷煙招手,高興地道:“阿煙!你居然成了鳳妃娘娘,太不可思議了!早知道我當初對你就不那麼小氣了,不然利滾利,我現在鐵定賺翻了!”
“靖山,你......”
藤芷煙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官海從靖山身後踢了他一腳,嚴肅地命令道:“風妃娘娘的名是你能隨便叫的嗎?還不趕快行禮!”
靖山轉頭見一個小太監對自己動手動腳的,他覺得難堪極了,不滿地瞪著官海,說道:“你一個小太監竟敢踢我,你活膩了你!阿煙是我的朋友,我見到朋友為何還要下跪!”
“那朕跟你沒關係,為何不見你下跪?”一旁的楚白歌冷然插話。
靖山聞聲轉過頭,見楚白歌隻穿了見白衫,進門時沒能認出他是皇上,所以眼下見楚白歌自稱“朕”,他先是愣了愣,然後又滿眼喜悅地說道:“你是皇上?”
靖山一直生活在星沉教,很少出教門,沒見過什麼達官貴人,而皇上在古代就跟現代的那些好萊塢明星似的,不是隨便想見就能見到。一個平民要是能見到皇上,哪怕隻是看一眼,啥都不幹,都足以在平民中瞬間成為上等平民了。所以靖山心情無比的激動,久久不能平複,傻傻地瞅著楚白歌,一個勁地問:“你真的是皇上麼?”
楚白歌其實不是個脾氣很壞的人,可是今天他心裏實在煩躁,加之有事情想要弄清楚,所以見靖煒羅嗦個沒完,他不耐煩地蹙起眉頭,聲音裏透著幾分威脅的氣息:“朕叫你來不是聽你廢話的,你要是不相信朕是皇上,朕現在就下旨殺了你,讓你知道朕是不是皇上!”
“不要啊。”靖山嚇得腿一軟就跪在了楚白歌麵前,一邊磕頭,一邊求饒道:“皇上饒命,草民信了。草民愚昧,有眼無珠,還望皇上開恩。求皇上不要殺草民!”
“夠了!”楚白歌一揮袖,勒令他住嘴,然後坐到正坐上,看了眼藤芷煙,又看向靖山:“朕讓你來是想當著鳳妃娘娘的麵同你證實一件事。”
靖山方才被楚白歌給嚇住了,所以連連點頭,不敢再忤逆了。“是,是,草民一定知無不言。皇上想知道什麼,草民都會如實告知,絕不隱瞞。”
楚白歌頓了頓,深深地望了藤芷煙一眼,才說道:“朕想知道鳳妃娘娘在星沉教那段時間和公子然是什麼關係。”
藤芷煙訝然地去看楚白歌,他大半夜把靖山叫來就為了知道這個?他不信她,是麼?
“這......”靖山顯得有些遲疑,眸子左右瞟動,又看了藤芷煙一眼,然後低下頭,繼續猶豫著。
藤芷煙在星辰教的時候,烏七不在,她覺得教裏眾多教徒和弟子,她唯獨和靖山比較合拍,所以她時常跟靖山膩在一塊玩。她基本上什麼事都跟他說,當然僅限在教裏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所以公子然騷擾她的事,她也沒對靖山隱瞞。按理說,靖山是最清楚她跟公子然關係的,她對公子然是唯恐避之不及的態度,這點靖山是最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