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芷煙一想橫豎都是死,可她這一黃瓜大閨女還沒看盡塵世繁花,還沒等到世界末日之時地球人民移居火星,還沒體會到為人母的偉大,怎可如此卑微地被烏七給搞死了?人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死在烏七手上那就是臭於便便,她萬萬不能讓自己臭名遠揚。
她秉承著以幾個代表重要思想為指導,努力抓好苟活於烏七眼下的頑強生存建設,堅持她的絕對領導地位,積極發揮要死就死在烏七後麵的核心作用,保證為姐妹兩肋插刀,為柳墨淺插烏七兩刀的閨蜜處事工程順利進行。她說:“我還是卑微地活著吧!”
說完,她拿起一壇子酒仰頭就往嘴裏灌,咕隆咕隆直響,烏七整個人都愣住了,嘴裏喃喃道:“你娘的,這麼能喝,簡直是個混球!”
藤芷煙不明白烏七為什麼會將她這張秀氣可人、嬌羞惹人垂憐、傾國傾城的漂亮臉蛋與混球搭上邊,後來她終於在兩個不搭邊的形象中找到了紐帶,那就是嫉妒。若說臉蛋是女人的天的話,那嫉妒就是宇宙,海納百川,無限膨脹的小宇宙讓烏七忘了友情,將美人與混球揉和在了一起,以折損她為人生快樂之本。
藤芷煙睜著迷蒙的醉眼,說:“你阿瑪的烏七,你其實打從心眼裏就嫉妒我的美貌的吧?所以你特別想毀了我這張臉,以泄上天的不公吧?”
烏七一聽就衝著醉了的藤芷煙大吼:“你娘的!你烏大爺在師門的時候那可是數一的美人兒!”不過師門就她一個雌性動物,在那個一對多的師門裏,這唯一自然變成了數一。但這些烏七打死都不會說出來的。
藤芷煙瞅著她半晌,突然就不說話了,然後低著頭一口接一口地往嘴裏灌酒,烏七就坐在她對麵盯著她。灌完第四壇酒她趴在桌子上很沒形象地哭了起來。嚎啕大哭惹來了周圍人的注目,烏七一下子就慌亂了,坐在凳子上的屁股動來動去,就跟長了痔瘡似的一副苦瓜臉。
烏七見周圍人都瞅著她,她眼一閉,咬牙道:“好吧,你娘的!我承認我嫉妒你的美貌,嫉妒到想毀你容,以此來報複整個大地,這樣總成了吧?”
通過烏七的說話方式很容易讓人對她的形象認知惡劣化。她一句“你娘的”開頭就已經讓她處於不利方,開場白的重要性對於半個文盲的烏七來說自然是等同於人民幣對水中魚的重要性。
加之烏七是單細胞動物,單細胞動物的特點是思想過於“單蠢”,反應較常人慢了半拍。以至於她說完這句話發現周圍人望著她的目光由詫異變成了憤怒時,她還能保持一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無辜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