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博,你別攔著我。我可不能讓我爹再犯糊塗。”孟梓心在書房內與孟博商量著要出去。
“少爺,老爺要是想做什麼哪是我們能攔得住的。”孟博強拉著孟梓心不讓他離開半步。
就在這時,孟錫和回來了,手上還捧著個盒子:“長陵走了嗎?”
“被定南帶出去了,老爺你就放心吧。”
孟錫和用衣袖拂了拂額頭上沁出的汗:“梓心你過來。”
孟梓心徑直走了過去,孟錫和從盒中取出一塊刻有“仙”字的令牌交到孟梓心手中:“你和孟博馬上從這書房的密道離開,出了密道一直往南走便可以到達臨江仙。這是座易守難攻的小山,你們去山頂找一個叫牛嶠的人,出示令牌,他們就會聽令於你。”
孟梓心看著令牌疑惑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牛嶠是我在外訓練的部隊的頭領,我就是派他們去大內偷的佛像,我對他有知遇之恩,他絕對忠心。”孟錫和又說:“今日我肯定是走不了了,但你要替爹報仇,替孟家重振門風。”
“你是故意叫長陵離開的?”
“我不會把希望押在一個不能為我所用的兒子身上。”孟錫和拍拍孟梓心的肩膀:“你要記住,是他們害死了我害了孟家,你要一點一點從他們身上奪回來。”
“不。”孟梓心退了幾步,搖著頭。
突然,孟錫和的嘴角就流出了鮮血。
“老爺,毒性開始發作了。”孟博馬上上前攙扶孟錫和。
孟錫和癱坐在椅子上,猙獰的麵目全是痛苦:“梓心你記住,隻有仇恨和痛苦能成就一個人。”
“爹,你為什麼要服毒自盡。”
“我老了,終於可以去見你娘了。我看得出來,有了仇恨和痛苦你會比我更有能力更堅決,你一定可以幫我報仇的。”
“爹,我這就帶你走。我們先找個地方把毒解了。”
孟錫和將孟梓心狠狠推到地上:“孟博,快帶他走,外麵的官兵馬上就要進來了。”
“少爺,我們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孟博隻能含淚將孟梓心拉走。
“我不走,不走。”
孟梓心雖抵抗著,但仍抵不過孟博及幾個手下的強拉硬拽,被強行帶進了密道……“沈公子怎麼樣了?”周夢蝶一回府就匆匆趕往虞嬋居住的“醉上仙”了解情況。
坐在桌旁的莊生視線一直不離傻傻守在床邊的虞嬋:“剛診斷過,身上的皮外傷倒不怎麼棘手,可這劍傷臨近心髒,還處在危險期。”
“我們在孟府外等了好久,看到大批官兵包圍孟府真把我急死了。幸好門老九及時出來通報了,不然我們還不知道傻傻等到什麼時候呢。”
“沈公子受傷後我們也來不及多想,就從後門撤回來了。畢竟救人要緊。”
“那孟家呢?”
“我讓老九盯著,具體情況要等他回來才知道。”
夢蝶轉身欲去問候虞嬋,莊生把她拉住了:“她從回來到現在一句話也沒有說,淚腺都快幹涸了。”
“虞嬋太癡情了,沈公子一定要平安無事才好。”
就在此時,響起了叩門聲。
“莊主,我是門老九。”
“我們出去說吧。”莊生向夢蝶示意後,兩人便一同出去了。
三人來到“醉上仙”屋外的小亭內。
門老九一坐下就大口喝起了茶:“護送你們從後門離開後我就返回宅子裏,可是發現那個孟定南不見了,我怕有詐就先出去稟告夢蝶姑娘了。再後來我又偷偷扮作官兵模樣潛入宅子,才知道孟錫和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