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壽春莊園的門客莊生。這位是副莊主周夢蝶,周小姐。”
虞嬋立馬站起來,拉著夢蝶的手,急切地說:“既然你是副莊主,那我可以求你幫幫我嗎?”
“這恐怕不行,我雖是個副莊主,卻有名無實。一切還得聽莊主的。”
“那我還是要見那個性情乖僻的老頭子。”虞嬋突然將剛才的歡喜一掃而光。
聽到虞嬋的這句話,韋莊被入喉的茶水嗆了一下,忍不住咳出聲來。夢蝶趕忙走過去,不停拍著莊生的後背。
“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虞嬋一臉天真地問道。
“你聽誰說的?要是被莊主聽到,他一定不願幫你。”莊生假意說。
“我昨天才聽說你們壽春莊園有這麼個老頑固的,誰也不見,還從不出門,無兒無女,神秘莫測。”
聽到這話,夢蝶也笑了。
“夢蝶姑娘,你怎麼也笑了。”此時的虞嬋真像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看來,我必須要勸勸莊主,好好改改自己的作風了。”
“那你們能不能帶我去見莊主,我真的有事想讓他幫忙。”
“你先把你的請求說出來,我們替你看看莊主願不願意幫。”莊生又開始把玩手中的扇子。
“你們知道這縣裏的孟文孔虞四大家吧?”
見兩人點頭,虞嬋又說道:“實不相瞞我就是家道中落的虞世南之女虞嬋,我們為了調查虞家被陷害的真相,得罪了孟家。現在隻有你們壽春莊園能與孟家抗衡。”
“你想讓我們派人同你與孟家對抗?”
“你們誤會了。我不要求你們幫助虞家,隻希望你們幫我救一個人。”
“你既知道我們壽春莊園不參與世事的鬥爭多年,那你應該也早做好了我們會將你拒之門外的準備。”周夢蝶為難道:“而且你現在是不可能見到我們莊主的,但我可以為你轉達,讓他考慮考慮。”
“虞小姐能否告訴我們所救之人是誰,竟值得你不顧個人安危夜闖莊園。”莊生好奇道。
想起沈夢京,虞嬋的臉上總會出現淡淡紅暈:“他是我的心上人。都是我把他卷入了這場爭鬥中,我想救他,卻無能為力。”
莊生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道:“我看夜已深了,虞小姐你還是先讓夢蝶帶你下去休息吧。我會去稟告莊主的,盡快給你個答複。”
“能不能讓你的人把我送出去?我要回去找我妹妹雲質,不然她會擔心我。”
“當然可以,我們又怎會強留小姐留下呢?”
“如果有消息,就請明天晚上之前答複我。我就在南鑼巷。”說罷,虞嬋就要出去,卻不慎掉落了沈夢京給他的不死之玉。
“來人!”夢蝶喊道:“備一頂上好的轎子,再帶一小隊人馬將虞小姐安全送回南鑼巷。”
待虞嬋走後,周夢蝶才開口:“莊生哥哥,我們要幫她嗎?”
“我們壽春家族,已經不插手他人之事多年,又怎麼會輕易答應。”
“我看這姑娘天真可愛的,倒不是壞人。若我們不出手,那她的心上人必定凶多吉少,孟希和的心狠手辣我也聽說過。”
“孟希和。”莊生的臉上露出不屑的微笑,正欲起身,卻看到虞嬋遺落的玉佩,臉上的表情突然就變了。
“夢蝶,把地上的那塊玉佩拿過來讓我瞧瞧。”
周夢蝶往地上一看,確有一塊通透的美玉:“莫不是虞姑娘落下的?這玉的質地我可不曾見過。”
“夢蝶,明天傍晚時分,你派人去南鑼巷接虞家兩位小姐進莊園。這個忙我們幫定了。”
“莊生哥哥,你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莊生將扇子合起:“其中原因,你明日就可知道了。”
第二天,已臨近黃昏,卻沒有人上門找虞嬋,在門外站了三個小時的疏桐也進了裏屋,忍不住大口喝起了茶水。
虞嬋和雲質都坐在桌旁發呆。
“小姐,我就說那些人靠不住。”
“我也覺得有點奇怪,副莊主怎會站著聽從一個門客的吩咐呢?越想越不對。”雲質說道。
“你是說,他們是騙子?”
“不,隻是那個叫莊生的一定不是門客。他隻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而已,況且我們聽到的所有關於莊主的描述都是別人傳出來的,誰也沒真的見過。我看,他就是莊主。”
虞嬋失望的點點頭:“我太不謹慎了,一直在他麵前說莊主的不是,這下徹底沒希望了,他們肯定也會開始防備我。”
“實在不行,我們就不寄希望於他們,再想想別的辦法。”雲質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