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孟博也上前說道:“沈公子,對不住了。我們老爺請你去府裏坐一坐。”
而另一邊,早早地,孟希和就召集了孟府所有人到堂前。
“今天把大家這麼早召集起來,是因為我有事要說。”孟希和一臉嚴肅地說:“平日裏端莊得體的少夫人虞雲質,竟然勾結外人陷害我,一幹同犯都已經被我控製起來了,你還有什麼話說?”說罷,指了指雲質。
雲質也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但手還是不自覺地抓緊了扶手,她知道這一天總會來臨,但她最無法麵對的仍是一心對她好的孟梓心。
“你的罪行就要暴露了,所以你不甘心,連我和虞嬋這兩個僅存的虞家人你都不放過嗎?”
對於雲質的話孟希和也不理會:“今日就是要告訴大家,我們孟家要休了她。來人呐,把她給我抓到地牢裏,聽我發落。”
“誰敢!雲質是我娘子,誰敢動她我就殺了誰。”孟梓心蔣雲質拉到自己身後,看著雲質,仍不願相信:“雲質,這怎麼可能呢?你不會害我爹的。”
“你還不明白嗎?她心裏根本就沒有你,她聯合衛曠聯合其他外人對付你爹,這樣的女人要她何用?”
“你和衛曠早就認識?”
“是你爹對不起虞家在先,我隻是要為虞家擺脫冤屈。”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孟梓心不願鬆開緊緊抓住雲質的手。
“是,我欺騙了你。”雲質鼓起勇氣看著孟梓心的眼睛:“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在嫁進孟家之前,我的心裏都隻有衛曠一個人。”
孟梓心的目光突然從憤怒變成了哀傷,他以為真心實意對一個人好,總有一天那個人會看到默默付出的他,但,他真的錯了。愛情是一艘單向行駛的船,即使上對了船,但目的地不是心之向往又有什麼用?
他慢慢放開雲質的手,他看到了雲質臉上的淚水,他知道雲質心裏已經為他留了一個位置,即使隻是小小的一個角落,他也滿足……。
“你走吧,我不要再見到你。”
雲質還站在原地,不肯走:“滾啊,給我滾!從今天開始,我要休了你。”
“梓心,你給我過來。”
“爹,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請你不要插手。”說完,轉身將雲質拽到了地上,含淚說著:“你再不滾出孟家,我就殺了你。”
孟梓心果真拔出了身邊侍從的佩刀,對準雲質。
“小姐,我們快走吧。”玉樹哭著說,看著受傷的雲質,她也心疼。
雲質什麼也沒說,任憑著玉樹將自己攙扶起來,走出眾人的視線。
“給我追。”孟希和說道。
“誰敢上前一步我就送他歸西。”
“我怎麼養了你們兩個這麼不成器的兒子,都幫著外人對付你爹是吧?是要氣死我嗎?”
看著麵露凶光的孟梓心,眾人誰都不敢上前,而孟梓心看著雲質走遠,估摸著她走遠了,才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神情也柔和了。他輕聲對著雲質走遠的方向說道:“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隻要你能平安,幸福。就算與全世界為敵我都願意。”
有一種第三者的愛情,我愛不愛你,和你沒關係。
有一種下雨式的愛情,你走我不送你,你來,多大雨我都去接你。
還有一種希望你安好的愛情,仿佛推開窗就能聽到的大海的潮聲,很遠很安心……
“沈公子,好話我已經說盡了。你再不交出來,我可就要對你用刑了。”
“你們孟家竟然私設地牢,真是目無王法,膽大妄為。”
孟希和將被杯中的茶一飲而盡:“我可沒耐性了,來人,鞭刑伺候。我就不信你個細皮嫩肉的少爺嘴有多硬。”
說罷,孟希和就走出了地牢的審問室,管家孟博也追了出來:“我怕他撐不住。”
“教訓教訓他就行了,你再派隊兩隊人馬出去,包圍聽琴閣,把其他三人也抓起來,我就不信得不到我要的東西。”
“這動靜會不會太大了。”
“要是那東西落入別人之手,我還有活路嗎?”
“是,屬下這就去辦。”
“對了,文家孔家最近有什麼動作?”
“文家一向不參與我們的鬥爭,文錦書逃婚後,文伯隅更是一心醉於詩詞的研究,早就有歸隱的意思了。老爺不必將他放於心上。至於孔家嘛,一如平常。可是老爺…。”
“有什麼話就說,吞吞吐吐的。”
“孔老爺是當朝重臣,我們若把他逼的太緊,他反咬我們一口怎麼辦?”
“經商的就鬥不過當官的嗎?我偏不信,再不濟我們還有丞相。這樣,你派個可靠的心腹,上京一趟,就告訴丞相,孔文錫勾結虞家人奪走了我們與他的來往信件,讓他對孔家施壓點壓力。”
孟博笑著豎起了大拇指:“老爺這招高,實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