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著冷靜就是。”京兆尹手下的人還不至於口氣這麼猖狂吧?要知道來慶雲酒樓吃飯的人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京兆尹如此縱容手下,那說明京兆尹能力不足,管不好手下。
可據潘朗所知,現任京兆尹為官圓滑了點,但對待手下的官兵們,還是很有一套的。雖沒有軍紀那麼嚴明,但也比地方上那些狗仗人勢的官兵要好的多了。今兒個來搜查慶雲酒樓的這群人,口氣傲慢,根本不像是京兆尹手下的人。
莫非是其他人?
“官爺,二樓包廂裏都是貴客,哪敢得罪啊。官爺,慶雲酒樓開業多年,名聲在外,哪裏會窩藏罪犯啊。”
“那可不是你說了算!有沒有窩藏罪犯,還得由我說了算。快點給我一間一間的搜!”
二樓的走廊一通到底,杜鵑聽到說話聲時,已經看到一個胖乎乎的官兵和何掌櫃說話,其他官兵利索的踢開門搜查,鬧的很大,包廂裏的人都在吃飯,看到這麼多官兵,都一個個嚇得麵如土色。
也有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看不起這群吃白飯的人,便說:“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吃飯了?找罪犯找罪犯,也沒見找到啊。就知道虛張聲勢,膽小的早被你嚇死了。”
可能是官爺認識的,大胖子道了個歉,“打擾您了,請慢用。”
何掌櫃也跟著致歉:“客官們請慢用,稍後上招牌菜,給各位壓壓驚。”
說完,胖子官爺朝著杜鵑這邊走來,何掌櫃也很快跟上了。
胖子官爺指著杜鵑問:“你們在門口做什麼?屋裏是什麼人?你們是不是準備窩藏罪犯?”
杜鵑早就受不了這個猖狂的大胖子官爺,便回答道:“屋裏住的是我家姐姐,她病重會傳染,不信你問何掌櫃!”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這些人打擾楊素波給徐小白治病的!
大胖子官爺挑眉看了眼何掌櫃,何掌櫃早已開口回答:“是啊,官爺,屋裏住的是一個病重的女病人,會傳染的。”
大胖子官爺一副不以為信的樣子,“你們當我腦子壞了嗎?要是有傳染病,還敢住在慶雲酒樓?何掌櫃你是想砸了自家的招牌也要窩藏罪犯嘍?”
這個大胖子不是善茬!何掌櫃隻能耐心解釋:“官爺,慶雲酒樓的招牌,我肯定不會砸的。屋裏確實是得了傳染病的女病人,我們怕感染,都不進去看。”
“那她是什麼人?病了去醫館,或者躺在家裏治療,為何住在你慶雲酒樓?我接到密報說,何掌櫃你窩藏罪犯,房間裏就是被聖上逐出宮的無憂郡主!”大胖子說完,伸手招呼四個官兵,“你們給我打開門,進去搜!”
“官爺,使不得啊。屋裏確實是無憂郡主,可無憂郡主病重,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你現在一鬧,不是擺明了讓無憂郡主的病情惡化嗎?官爺,煩請賣個麵子,別打擾無憂郡主這個可憐的病人了。”何掌櫃已經盡量放低身段去求大胖子官爺了,若是這個大胖子官爺還給臉不要臉,那就休怪他使出些非常手段來對付這種非常的人渣!
杜鵑早已氣的冒火,大胖子憑什麼口口聲聲喊小白為罪犯!“大胖子,我跟你說,姐姐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現在病重,你就不怕聖上治你的罪嗎?”
潘朗早已眉頭緊皺,大胖子帶的這群人,身份不簡單!京兆尹手下的人不可能知道聖上的旨意,難道這群人是聽皇帝命令的?撿什麼時候不好,偏偏今日來搜查,其中肯定有大大的貓膩。
“混賬!你一個黃毛丫頭,也敢跟我這樣說話,信不信我現在就以妨礙公務的罪名抓了你?”大胖子臉上的幾顆紅色痘痘,隨著情緒的爆發,徹底變的紅通通,一張臉有些猙獰。
四個官兵準備推門進,杜鵑搶先攔在門口:“你們也不睜開狗眼看看,你們搜的是誰!”看著拿刀的這群官兵,杜鵑害怕極了,但這些潛在危險,跟小白的命相比,顯得無足輕重!為了小白,就算跟這群草菅人命的官兵同歸於盡,她也不懼!
“杜鵑,休要憤怒!”潘朗見杜鵑情緒越來越激動,這樣很容易成為這群暴躁爺們情緒爆發的導火索,反而對形勢不利。
杜鵑哦了一下,嘴扁著,她想不通三皇子不是說喜歡小白姐姐嗎?為什麼這麼多人鬧著要開門,三皇子無動於衷?是不是三皇子不愛小白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