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三小姐,恕我多嘴,皇後娘娘對你已經是仁至義盡,若是三天後交不出好的膏藥,後果自負。”
好一個後果自負!徐小白感覺胸口泛酸水,就要吐了,便擠出了一個笑容,說:“謝謝剪瞳姑姑好意,民女先行告退。”
“你去吧。”
徐小白扶著牆,在一個角落裏大吐特吐,直到什麼都吐不出來,才用手帕擦了擦嘴,發現精神好了些。
可讓她鬱悶的是,沒有導航,在這偌大的皇宮裏,她華麗麗的迷路了。
憑著直覺走啊走,穿過一道道紅牆,這皇宮的建築物還真多!
“一群廢物!連朕的愛妃都畫不好,朕留你們何用!”
咦,皇帝在發火啊?徐小白找了個藏身處,偷偷地開始圍觀。穿著明黃色龍袍的皇帝,頭戴玉冠,身子有些發福,摟著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坐在亭子裏。
亭子外是一群畫師跪在地上,身後的畫板上都畫著形態各異的美女。
難不成皇帝是因為這群畫師畫不出來美女,所以生氣了?這群畫師真倒黴,攤上這麼個不講理的皇帝,隻能自求多福啦。
“主人,你睜大眼睛看看,那一群畫師裏是不是有你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徐小白也懶得問係統怎麼時不時的多嘴,肯定是換來一句有權不回答的傲嬌話。順著畫師們,一個個看過去,額,身著藍色華服的潘朗也跪在地上?
潘朗又不是畫師,他怎麼也畫了?究竟哪一幅出自他之手?
“是啊,三皇子不是救了你嗎?嘖嘖,從小就命途多舛的三皇子,跟主人的煞星命比起來,也不遑多讓啊。”
“再說點有用的。“嘿嘿,多了係統這麼個情報員,簡直就像開了外掛,真是爽歪歪。很難想象,像三皇子那樣高貴又英俊的人,銜著金鑰匙出生的人,會命途多舛……
“西川國三皇子,本命潘玉朗,嫌棄玉字太俗,便改名為潘朗。四歲便送到雲介國當質子,是雲介國太子陪讀。直到兩年前,他才被送回來。再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當今皇後是三皇子養母,並非生母。”
質子?就是四歲被送到雲介國當人質?徐小白忽然想起以前看裏,德川家康就是質子,好在後來他發憤圖強,一手開創了三百多年的幕府時代。
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必成大器,三皇子肯定能成就大業的。
可當今皇後不是三皇子生母這件事,是不是算宮廷秘史類的八卦了?“係統,你怎麼知道這麼多?跟個百科全書似得。”
“哈哈,我就當主人誇獎我啦。想我超級土豪斂財係統,可不光是隻會賺錢,還會好多好多啦!等主人多多積累財富,就能解鎖更多秘密喲。”
“係統你啊,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給你點木炭你就造炸彈吧。皇帝身邊的女人是誰?畫師們畫的人又是誰。”
“主人,你總算問到點子上了。皇帝身邊的女人名叫張盼盼,年方十五,西川國張宰相之女,已是尊貴的淑妃娘娘。皇帝命人畫的正是淑妃。”
那好啊,畫就畫唄,古代仕女圖美女圖的多得是,畢竟沒有拍照技術,也隻能畫了。可皇帝這麼做就不對了,不讓淑妃躺好,或者擺手弄姿,這不是擺明了坑這群畫師嗎?
陡然想起好像是潘朗帶她來的,那這算是個恩情了。徐小白扶額,最不喜歡欠人家人情,有仇報仇,有恩報恩,一直是她的人生信條。
今兒個,就算是被皇帝劈成碎布條,也得幫一次了。
“廢物,一群廢物,朕養你們何用?還不重畫?”皇帝端了上好的青花瓷茶杯,摔到地上。
太監們趕緊撕掉畫作,一一換上新的畫紙。
“皇帝聖明,民女願意一試。”徐小白說著,低頭踱步走進眾人視線裏。
眾畫師並不認得這人,現有人願意一試,就等於誇下海口能畫好,他們也就樂得圍觀看戲,看看一個黃毛丫頭,如何能畫出一幅讓皇帝滿意的作品。
潘朗一震,她難道不想活了嗎?連專業畫師都畫不出來,她怎麼能畫出讓皇帝滿意的作品?
皇帝嘴角出現玩味的笑容,“看來,西川國還是有人才的。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民女錢順水,是禦用官商錢家三小姐,今日進宮不小心來此,見皇上不開心,便想獻出雕蟲小技,博皇帝一笑。”
“好,賜畫紙和筆墨。”
太監們立刻抬了一張桌子上來,上麵鋪著潔白的畫紙和毛筆硯台。
“民女初次見到淑妃娘娘便被她的美貌所打動,不知皇上最喜歡淑妃娘娘哪一種神態和姿勢?民女惶恐,不敢隨意下筆,請陛下先創下一個結構和規模,然後再做潤色。”
敢讓皇帝親自動手,是不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