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白也沒有信心,隻能硬著頭皮賭一把,一般皇帝從小就學習詩書禮儀作畫什麼的,不可能不會畫畫的。大多數皇帝,都有獨門絕活,但願這一位皇帝,會作畫。
誰料皇帝欣然笑著,“那個誰,你說的很有道理,愛妃的回眸一笑,朕最是喜歡。今日,朕就為愛妃親自畫一幅。”
什麼?一向昏庸的皇帝今日竟興致如此好,要親自執筆畫畫?眾畫師們驚訝之餘,也開始心裏打鼓,還不曾見過皇帝畫畫,不知道畫的好還是不好呢?
那個誰?有沒有搞錯?人家有名有姓的好吧?雖是冒名頂替,雖是名字難聽,可好歹比那個誰要好。
徐小白撅著嘴,暗自不爽。
她抬眸正好對上淑妃,一雙丹鳳眼微微上翹,有說不出的嫵媚動人。淑妃體態纖弱,肌膚細膩,麵似桃花,唇紅欲滴,萬縷青絲梳成繁複的飛天髻,綴滿簪子與發飾。果真是玉質天成,明豔不可方物。
淑妃對她微微一笑,真的很傾城。
“主人,注意形象。你對男人花癡也就算了,現下又對皇帝的妃子垂涎,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百聞難得一見的雙性戀?”
“啊呸,你才雙性戀,你全家都是雙性戀!”
淑妃望向皇帝的背影,眼裏的哀傷,徐小白看得清清楚楚,這不是一個沐浴在愛河裏的女人該有的眼神。深宮寂寞,容顏易老,要與那麼多女人爭寵,大概日子也不好過。
徐小白點了點頭,便轉身看向正在作畫的皇帝,畫紙上已經勾勒出一株桃樹盛開著幾朵粉色桃花,一個美麗的女子站在桃樹下回眸。
光從這個雛形來看,要是畫好了,肯定很好看。看來這一博,並沒有輸。
她開心地笑著,正好對上粲然一笑的潘朗,哇塞,真的很帥呢。俊美的五官簡直是雕塑家的精致藝術品,出鞘般的劍眉,硬挺的鼻翼,薄唇輕抿,勾勒出完美的微笑唇唇形。一身藍色華服,穿在他身上格外合身得體,不染纖塵。
心跳像是漏了一拍,周圍的人和物都不存在,天地間隻有她和他。這樣的美男子,吃下豆腐應該是很美味的,應該要收過來!
皇帝擱筆,退後幾步看了看,說:“那個誰,你給朕潤色一下吧。”
徐小白冒出冷汗,這個節骨眼竟然還敢YY?真是服了自己了。給皇帝作畫潤色,言外之意不就是嫌棄皇帝畫的不好嗎?
這萬萬不可,就算全天下的人畫的都比皇帝好,也不能說皇帝畫的不好啊。
伴君如伴虎啊,可不給潤色的話,又說個什麼推辭好呢?天知道她隻會畫幼稚園小朋友畫的那種畫。
“皇上,這畫真是極好的。皇帝敢稱第二,西川國沒人敢稱第一。”
真會拍馬屁!眾畫師們在心裏戳她小人。
“哦?那個誰,你認為朕畫的當真那麼好?”皇帝擰眉,這隻是個雛形,還不如畫師們畫的精致。
“那是當然!”徐小白背上冷汗涔涔,卻還是挺直了背,“皇上聖明,這桃花象征著皇上的天下,淑妃象征著皇上擁有的美人。皇上擁有天下和美人,試問天底下除了皇帝之外,還有誰敢給這張畫潤色呢?”
“好,那個誰,你說的不錯。這天下是朕的,美人也是朕的,好一個試問天底下除了皇帝之外,還有誰敢給這張畫潤色呢。來人,看賞!”
皇帝興致極好,又再度上前,執筆作畫。
“皇上,民女有個不情之請。”
眾畫師鄙夷的看著她,這女人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不僅沒有動筆畫,刷了下嘴皮子就討到了上次,這下子估計又是想要什麼奇珍異寶了。
潘朗讚許的看著她,膽大心細,敢想敢說,當真是個奇女子。
“說來聽聽。”皇帝並未擱筆,反而認真的作畫。
“民女不要賞賜,換成一次麵見聖上的機會,可以嗎?”可以見皇帝一麵,這樣的機會有朝一日,總是會用上的。
“行,對了,那個誰,你叫什麼名字來著?”皇帝擱筆,轉身看著她。倒是個嬌俏可人的女子,可惜,鋒芒外露,不適合呆在後宮。
“錢順水。”
“哦?這個名字有何來曆?”
完了,這麼難聽的名字,她壓根沒想過有什麼來曆,卻忘了古代一般取名字都很文雅,為何會取順水二字,肯定也是有來曆的。
隻能求救土豪係統了。
“係統,求救。”
“因大旱三年,命裏缺水,出生時曾下了一場暴雨,故此取名錢順水。”
哦,原來是這麼個來曆。徐小白照說了一遍,眾人才紛紛對這麼難聽的名字釋懷了。
“皇兄,畫什麼呢?”
穿著粉色長衫,外罩一件紅色薄衫,手搖玉扇,傳說中無比騷包的九王爺粉墨登場了。